他是木偶,而是木偶师。不用说,给席有仁写回信是工作。于是,频繁地与席有仁联系,静待时机。
然而,李源良却突然死于交通事故。为准时赶去听音乐会,他急匆匆地横穿马路,却被辆出租车撞飞。李源良之死令觉得浑身都失去力量。没错,他或许确是随意操纵木偶,但观众直以来看见都是这个木偶,没有任何人知道藏在幕后木偶师是什模样。面对破碎木偶,茫然呆立,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木偶曾在兴祥隆银行董事会上发表创新性意见。战后重回上海后,他银行又绝望且奋不顾身地支援民族产业。然而,身为银行主人这个木偶,却连纺织中最简单原价计算都不懂,只热衷于从扬子江公司朋友手中得到外国唱片。被海量资料和数字掩埋、拼命与官僚资本作斗争,以及过去那些创新意见来源,都是李东昌。流亡香港、饱经风霜、忧愤度日又是谁?还是。而李源良只知抱着胡琴,享受南国和风徐徐!
即便如此,但人们会怎想呢?既是具有创新性银行家,又是火热爱国者,并且为民族产业废寝忘食、不懈奋斗,最终光荣败北硬汉……这些头衔都加在那个木偶身上,实际上却都是从身上剥夺走。
木偶碎,切便都结束吗?不,切都与以前模样,碎掉不过是形骸罢。
这很重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席有仁已经完成外贸部门准备工作,很快便要开展业务。而且,朝日产业老东家去世后,新董事会经过内部商议,已经决定关闭出口部门——碎掉木偶恐怕从未想过这些事。在李源良死去刹那,他脑中浮现只会是幻想交响乐队即将开始华丽演奏,并为自己错过这机会而感到悔恨。也就是说,那亲爱木偶根本不需要席有仁,需要席有仁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木偶师。
席有仁总在信中提及昔日恩义,他之所以联系李源良并打算提供工作,也完全是因为那件往事。而李源良死,席有仁此生似乎便再也无法报恩。果真如此吗?实际上决定救济瑞和企业人究竟是谁?
虽是木偶师,但如今木偶已碎,难道不能出面成为新木偶吗?此前给予木偶那多东西,如今不正是收回时候吗?
成李源良。这绝不是件可耻事。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直被人们认为属于李源良东西,其实全都属于。所做并非夺取,而是收回。
和李源良都没见过席有仁,总是擦肩而过,也不曾互赠照片。确认办法只有个,那就是互相知道救济席有仁原委,以及二人通信内容。说到李源良和席有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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