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托马斯缓慢地眨
眨眼睛，“
没事。”
莫比毛绒绒
脸上挤出
幅天崩地裂表情：“你没事？！”
托马斯迟钝地意识到他在流鼻血。
主要是不疼，直到液体倒流进他喉咙，他才尝到那股腥甜味道。但托马斯确实不觉得有哪不舒服，他抽出纸巾掩住口鼻，走到卫生间里面对镜子：“感觉……
他不是那种什
都不做，就能接受既定命运人。
莫比不安地抖抖翅膀上羽毛，什都没说。
托马斯不再像刚失去记忆时那毫无求知欲。
他牵扯人和事越来越多，看有话不说系统也愈发不顺眼，怪不得谜语人在哥谭人缘极差。
莫比在托马斯不善注视中打个哆嗦。它在梦中是个完整猫头鹰，现实里偶尔被托马斯带在身边实体就是个半残怪鸟，走路瘸拐，身上还贴着几根它自己捡来、为融入集体贴上去鸟毛，显得可怜巴巴，小声说道：“也不知道你怎就不往平行宇宙方向猜。”
空，扔回抽屉。
然后忍不住往院子里看去。
他想起认识他多年芙罗拉讲他提到过所谓‘幻觉’，也记得梦里四岁小托马斯·韦恩偶尔会显得恍惚。托马斯可以假设自己曾经患有某种精神疾病，但这没法解释为什十年前他会认识‘理查德·格雷森’。
“莫比。”托马斯随口叫声，系统立刻圆润地滚出来，“到现在你还是什都不能说？”
莫比很紧张地看着他：“你想起什来？”
话音落，托马斯愣住，莫比也愣住。前者是陷入思索，后者则惊慌起来：“你听见说什？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脑子还清醒吗？加等于几？”
托马斯问：“你这不是说出来吗？被听到会怎样？”
莫比：“——”
托马斯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
他大脑‘嗡’地下，像被口巨大钟近距离猛敲下，眼前发黑，也听不见莫比说话声。几秒种后，他才逐渐缓过来，看到莫比在他床上跳脚：“托马斯？托马斯！去叫人——”
托马斯：“应该能想起什？”
莫比既松口气，又有点失望。
托马斯先说出个比较粗糙猜测：“曾经能看见未来？”
也许这个未来还很糟糕。不然四岁时他不会显得患得患失，总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他不像小布鲁斯那样亲近父母，尽管韦恩夫人因为孩子出生时不幸总过多地关注他、韦恩先生也会嘱咐布鲁斯多照顾弟弟。托马斯想，难道那时候他就知道韦恩夫妇会死在他四岁时候，所以故意疏远父母，免得伤心难过……？
这想法太别扭，太戏剧化，不太像正常小孩，托马斯也没法代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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