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其实很值得在意，因为布鲁斯记得小托马斯曾经向他表达过愧疚、退让等情绪。韦恩夫妇离开
那天，布鲁斯彻夜未眠，子夜时分托马斯在他房间门口站
会，说道：“
不知道你睡没睡，布鲁斯。”
“但想告诉你，很抱歉。从没想过——以为只要不——”、
门外声
“很难过。”托马斯回答，他看着脚下韦恩夫妇尸体，还是没有哭，显得有些麻木，但他讲话却很流畅，“刚学着接受他们爱、也去爱他们，以为这个宇宙里存在另种可能。”
杀人犯忽地明白过来：而把它毁。
同时他也清晰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什
。他不仅毁掉面前这两个孩子人生，也包括他自己。此后他不再是个能够坦坦荡荡活在世上人，而是带走两条无辜人命、永远担负罪孽畜生。
这时他感受到畏惧和刚杀人时不同。
后者是无意识、浅薄、仅仅担心自己被警察逮捕慌张。
也没机会向他证明他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在家人呵护下长大。
这段回忆最为混乱。
布鲁斯努力克服心理障碍，去提取关键信息。
他直到这时才渐渐回想起来，原来杀死韦恩夫妇凶手已经死去28年。
——死于意外。
此刻却在个孩子提醒下，预感到生活被彻底颠覆、再也无法回到过去恐怖。
他踉跄着后退，踩到韦恩夫人珍珠项链，跌倒在地，太阳穴磕在石子路边碎石上，直到眼前变得漆黑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他死。
谁杀他呢？肯定不是小托马斯。或许是韦恩夫人灵魂那刻仍留在原地，看着自己孩子们吧。
另方面，布鲁斯想，小托马斯抗拒韦恩夫妇，说明他看到画面里有韦恩夫妇邪恶版本。那或许是平行宇宙，也或许是不知名存在出于未知理由、企图诱惑个孩子，不管怎说，托马斯从没有想过父母会死。
悲剧之所以是悲剧，就是因为它不仅发生时间不合时宜，连发生理由也格外荒谬。事件没有被精心策划，杀手也不是值得被历史铭记大人物，仅仅是个走投无路流浪汉心血来潮。即便成功夺走两个社会名流性命，凶手也不具备接受事实勇气。
他被自己所作所为吓坏，懵在那好会，只稀里糊涂地与小托马斯对视。
过几秒钟，现场奇异氛围使得杀人犯没有在慌乱中立刻逃跑，而是犹豫地看着面前年仅四岁孩子，问道：“他们是你父母吗？”
“是。”托马斯用过分镇定语气回答。
杀人犯看看已经开始因为巨大刺激和恐惧流泪布鲁斯，又问：“你为什不哭？你不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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