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留给罪罚,也是和她共同罪证。
没有表演,只当观众。
在那个房间里,把阮芳草、爱斯美达拉、莎丽和欧菲莉亚录像看遍又遍,看着她们在没有水牢笼里挣扎,也看着她们细细地说着自己人生。
曾经对她们夸下海口:知道你们需要钱,知道你们有多困难……到那时,才知道自己对她们无所知。
曾经慷慨地打开挎包,递给她们每人二百元。
九天后门开,跪在天台边缘,又在网络里看到姐姐。她给留下最后句话:没有水,救救……你根本不知道。
邀约。但不祥猛然开始扩张,很快想起那个地址,正是高二那年,去县城寻找姐姐时经过地方!
匆匆赶回城市,突然在种更大不祥预感里打开网络,没有由头地翻着……
那时,切都已经晚。
在不祥里毫无由头,因为在那个多月里,把曾经联系阮芳草、爱斯美达拉、莎丽和欧菲莉亚事情抛至脑后。曾牵着她们手,说“从今以后,们就是姐妹”。原来在心里,根本没有她们。
当开始惊骇地拨打她们电话时,对面已经无人接听……
从未亲身体会,能知道什?
在那个房间里,姐姐还给留份她录像。隔着荧光屏,多年以后,们两姐妹终于面对面相见。
那份录像和莎丽她们录像,姐姐拷在台手提电脑里。型号挺老,笨重而厚,上盖下翻后有条缝,屏幕光会保留半秒钟,然后才熄灭。这些年,无论搬家到何处,都直带在身边。
毕竟,那是她。
那些录像,就直待在那个灰色方块盒子里。
那时,站在城市边缘,在面前耸立着栋灰色高楼。盖顶,封门,但认得它。即便没有顶,没有门,只有赤裸框架,它也是只无法出逃牢笼。
拾级而上,走上十七层,再走上天台。惶然赴约,紧张得如小时候在学校礼堂登台,想,是不是又要开始表演,那里起码会有个观众……要如何面对她……
但个观众都没有。始终没有见到她。
在荒楼十七层之上天台,颤抖地推开那扇门,走进去,门就随即关上。
在那个房间里困九天,但有面包和水,夜里也有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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