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永宁侯在皇帝身边,除和永宁侯吵架闹别扭时候,皇帝大部分时候,都是高兴,自然有兴致做这些事。后来,永宁侯被流放出去,皇帝忙于收拢权柄,哪有兴致操心这些琐事,这些事就全是高庸职责。
皇帝有兴致关心这些事时候,自然免不有心血来潮时候,时不时就要按着他心意,想挑谁就挑谁,但是高庸补人,就是按例,资历和能力都不可或缺,有些盼着出头人,迟迟等不到走捷径机会,就要铤而走险。
“这些,都知道,高总管请直言吧。”卫衍不想再听高总管绕大圈子。
“今日,陛下站在小书房窗前时候,听到窗外传来隐隐说话声……”高庸铺垫许久,见他不耐烦,终于说到正题。
皇帝居住这个正殿,起居处用屏风或者其他,间隔出许多不同用处地方,其中就有个小书房。小书房临着窗,外面是条宽阔过道,再远点,植有片低矮花木。
面那两位是针线房宫女,把这些衣服做坏?
“衣服怎?”他突然问道。
高庸握着梳子手,不由得顿顿。
皇帝现在这般患得患失,纠结万分,怎做都觉得不合适,并非毫无缘由,事实上,永宁侯确变许多。若是以前,永宁侯肯定不能这快就反应过来,问题出在这些衣服上面。
并非永宁侯这人笨,而是他这人很有些纨绔贵胄作风,懒得去关注这些琐事。
出于安全考虑,宫中大部分地方种植花木都是低矮,藏不人,皇帝寝宫里,自然也不例外。
天气尚好时候,这两扇窗开,皇帝坐在书案后,只要侧下头,就能看到远处风景,算是个松散烦乏疲惫地方。闲暇时,皇帝偶尔会来这里坐坐,涂抹几笔,散下心。
此时,快到冬至,寒冬来临,大部分花木都枯败,再加上天气冷,这两扇窗就被关上。
今日,皇帝坐在这里,提着笔画
什时候,永宁侯也学会操心这些事?
“侯爷可知道,宫里所有想要长进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近身服侍陛下机会?”高庸没有直接回答他问题,而是继续说不相干事。
“知道。”这些事,卫衍当然知道。
皇帝喜恶,可以影响太多事。这个道理,他早就懂。其他人肯定也很明白这点,这没什可奇怪。
“但是,陛下身边,近身伺候人数是有定额。以前,有人靠着心思机敏,偶然间得陛下欢心,陛下就会额外提拔,这人就能跳过多年苦熬,早早出头。不过这几年,陛下很久没做这种事。有缺时候,老奴按例补人,没缺时候,就是这些人伺候。”高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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