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内侍,开始盼着天色快点暗下来。
等永宁侯下衙,回到宫里,皇帝心情大概就能好起来。
慈宁宫里,太后听女官王尚仪禀报这些消息,忍不住将手里茶盏拍在几上。
“娘娘,您不要和这些人生气!”王尚
“来人,传旨京都府尹,凡有指斥乘舆者,乃大不敬,斩。”
大不敬是十恶不赦重罪里条,许多事都可以被套入这个罪名,根据罪行不同,或处以流刑,或绞刑或斩刑,而指斥乘舆者,乘舆就是皇帝车驾,代指皇帝,也就是指桑骂槐指责皇帝那些人,按律要被斩首。
“是。”传旨内侍,领这道旨意,很快就出去颁旨。
“高庸!”他下这道旨意,心中恶气依然消不去,开始发作其他人。
“老奴在!”高庸见他这副模样,句话都不敢劝,只是俯身听命。
明白这里面关系,顿时有些汗颜。
“齐兄,这事没必要这闹,先进宫去趟,你什都不要做,等回来再说。”卫衍站起来,和齐远恒说声,急急忙忙回正院换衣服去。
这事不能拖延,必须先把事情压下去再说,既是为他好,也是为皇帝好,更是为后妃们及其家族好。
卫衍换衣服入宫时候,昭仁殿中,景骊正在看暗卫密报。
他看半页,冷哼声,手掌拍在案上,震得案上茶盏盖子砰砰作响。
“传旨东西十二宫,朕给她们夜时间,收拾东西,明日午时之前还不曾离宫,全部打入冷宫。”
哼,不想离宫是吧,可以,他成全她们,以后永远都别想离宫。
“是。”
高庸领命出去,殿内其他伺候人,更是连喘气声都小心翼翼地放轻。
自打永宁侯回京后,皇帝脾气好许多,不再时时阴沉着脸,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毛,没想到这次发作起来,比往日更加,bao虐。
“陛下,您手?”高庸上前去,关切地询问声,才将茶盏撤下去,又将案上水渍擦去。
“没事!哼,都是些不知死活混账东西!”景骊将密报扔在案上,倚在靠背上,沉吟起来。
他虽然想要遣散后宫,与卫衍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但是自认行事不算刻薄,爵位财物,该给补偿他全都给,这些人不肯乖乖谢恩归去,还敢这搞事,竟然想把卫衍给扯进来,自然个个混账至极。
至于他不肯怜惜她们舔犊之情,不愿顾虑她们种种为难之处,暗地里耍着手腕强逼着她们离宫,也是相当混账,这种事,他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罪己这种姿态,需要达成某些目时候,他才会装腔作势地用用,平时,他肯定不会有这高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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