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啃那块骨头,也就是京城里面显贵们,已经被他啃得差不多,谢萌用处自然急剧下降,偏偏他又知道民议司不少秘密,再加上皇帝突然急召他,才让他心中有这多不安。
“臣谢萌叩见陛下,吾皇万安!”不管心里在想些什,谢萌觐见礼绝对丝不苟,无可挑剔。
明知道皇帝不待见他,他还要大大咧咧地不拘小节,就是和自己小命过不去。
“平身吧。”景骊面无表情地看他会儿,直等到殿内气氛紧张起来,才示意内侍把康平县那些鱼鳞册拿过去给谢萌看。
“谢爱卿,朕意思,卿明白吗?”
“肖尚书!”
“谢主事!”
肖越从殿内退出来,就在殿门口遇到谢萌。肖越和他打个招呼,才离去。
“福吉总管,不知陛下今日宣来,所为何事?”谢萌目视着肖尚书稍稍走远,凑到守在门口福吉跟前,小声向他打探。
福吉撩起眼皮,看他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谢大人进去就知道,请吧。”
“臣明白。”响鼓不用重锤敲,像谢萌这般聪明人,在看到鱼鳞册时候,不需要皇帝多说,就知道皇帝想干什。
从为百姓做主,不让世家显贵或者地方有势力家族强买他们田地开始,到现在皇帝示意他去清查鱼鳞册,这个事态发展方向,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迟早事,所以谢萌此时看到鱼鳞册,神情中没有丝惊讶。
户部鱼鳞册,算起来有许多年没有清查过,如今各州府县田地状况,恐怕与鱼鳞册上面记载不太致。
当年高祖定鼎天下时候,丁口没有如今多,开垦荒地也没有如今多,按理来说,如今田地肯定比以往多许多,但是在鱼鳞册上,却未必有这多。
按照规定,田地数量多寡有变动,以及田地因为分家或者买卖,所有者有变动,县衙鱼鳞册上面会有相应变动,到每年
谢萌没能得到皇帝身边贴心人提示,只能忐忑不安地向里面走去。
这段时日,他帮皇帝做不少事,不过得罪人同样不少。表面上看,他是皇帝心腹之人,帮皇帝做着很私密活,但是谢萌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心里很清楚,因为他坑过卫衍,皇帝对他可没有什好印象。
谢萌最怕就是皇帝达到目以后,过河拆桥,把他当做替罪羊,扔出去平息群臣怒火。
到时候,皇帝依然是圣明仁爱之君,而他却是个惹是生非攻讦同僚蒙蔽皇帝小人,那他才叫个冤呐。
现在,京畿地区案子查得差不多,其他州府案子自然有地方官和御史台派去人负责,他只要关注下最后结果,再向皇帝汇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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