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没有走。
“姑姑还有事？”
赵灵微意外地看着她。
黎容既然来
，
自然是想要知道个清楚
他疑惑地说：“黎姑姑刚刚来，又走。”
赵灵微意外，没放在心上：“可能是有什
其他事吧。”
宋朝玉觉得也是，反正有什事，黎姑姑会再来找他
。
另
边，黎容心跳得极快，她几乎连呼吸都不敢，直到离开宋朝玉院落，来到空旷外院，才终于长长松口气。
自从来到越州，十几年来，她从未如此心慌过。
黎姑姑心情颇好地进来。她是来告知宋朝玉，院子已经选好，应布置也安排好，准备来问问他还有没有要改地方。
宋朝玉早就听出脚步声，因为是黎姑姑，他也没在意。
赵灵微是满心都在为他先生擦头发，完全没注意到其他地方。
八月里，越州天气暖和，窗户都开着。黎姑姑眼就看到几乎靠在起两人。
两人都散着发，宋先生坐在软塌上，手里拿着本书，殿下站在他身侧，正在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半干长发。
还拿这招哄过麟哥儿，他不可能
不知道。
赵灵微却制止他，轻声道；“先生待
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从这点小事上回报二。”
话音刚落，赵灵微就笑倒在他肩上。
感受到颈间少年人呼吸传来热气，宋朝玉不自在地动动，不太懂：“你又在笑什？”
整个下午，她都有些魂不守舍，又不敢被人发现，煎熬得很。
思来想去，晚上，她端着碗温补参汤，去赵灵微屋子。
“姑姑？”赵灵微已经洗漱完毕，正在看本兵书，见到她来，连忙起身。
“时辰不早，姑姑怎还未休息？”赵灵微不赞同地看着她，“这些事情，让其他人做就行。”
黎容如平日里那样慈爱地看着他，赵灵微果然没法子，口气将汤喝，请她回去休息。
她脚步立时顿住，站在原地，看好会儿。
脚步声放得更轻，悄悄远去。若非宋朝玉异于常人，怕是都发现不。
宋朝玉奇怪地回头，往空荡荡窗户看眼。
他头发因为这个动作被扯下，吓得赵灵微连忙问疼不疼。
宋朝玉摇头：“没这脆弱。”
“笑先生，真如天外之人，半点不知红尘凡人心事。”赵灵微叹息声，藏下心中无奈。
他索性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就是想为先生擦擦头发，可以吗？”
宋朝玉用不大能理解眼神看他眼，点头，应下。
他倒不至于拒绝这点小事。
赵灵微便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头发，他从未做过这样事，生怕力气大弄得先生头发疼，时不时还要问声力道是否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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