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妈家里是京城顶尖娱乐公司,爸只能每天供着她,她怎开心就怎来,后妈最喜欢就是看挨揍。”
梁漱着眼睛撇撇嘴,不知道这话真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点幸灾乐祸,还是同病相怜更多些。
这时候傅玄忽然面色带笑问道:“梁哥,昨晚你在卧室抽屉里拿走什东西?”
梁漱淡定地把小瓷碗放下,慢悠悠地用湿纸巾擦手,完全不心虚:“就几沓材料而已,其中有对你而言很重要东西吗?”
“那倒没有。”
被逼无奈梁漱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打开还热乎白粥,倒进医院准备小瓷碗里喂傅玄。
然而傅玄还嫌白粥清淡没味儿,用眼神示意豆浆带糖包,“梁哥,往粥里放点糖。”
那白大褂盯着,梁漱也不能把粥扣到傅玄脑袋上,拌糖后勺勺舀着喂给他。
小半碗下去,白大褂也离开病房,梁漱哀怨也在喂饭这种细致活儿里磨得差不多。
傅玄身上伤远不止肋骨和小臂骨裂,肩膀胸口包括脸上全是淤青和擦伤,甚至嘴里都有不慎咬破伤口。
吵不行吗。”
“伤筋动骨不是闹着玩儿,患者断肋骨差点就扎进脾脏,现在再乱动也不排除肋骨移位可能,赶紧让他好好躺着。”
“你这当家属现在不好好伺候着患者,又是饿着他还跟他吵架,你到底怎想?”
“他妈——”
梁漱被训得莫名其妙,心里腾腾冒着火,刚想跟医生解释,就被傅玄截胡道:“不好意思医生,给您添麻烦。”
昨晚傅玄
梁漱边喂他边问道:“傅朝闻那通打你,你怎不躲,性命攸关时候装什孙子?”
傅玄笑笑,无谓道:“还好,不疼。”
“以前爸揍,比这狠得多,每回都得断胳膊断腿,有时候躺好几个月都不能下床,中学基本就没怎正经去过学校。”
梁漱有点心惊,正常父母谁能忍心这样揍自己小孩,但他面上还是端得异常冷硬:“那怪你小时候淘气吧。”
傅玄摇头:“也不是淘气,他就为讨后妈高兴,后妈因为自己身体问题不能生育,每天对谁都阴沉沉。”
“男朋友脾气不好,但还是很爱,还要喂吃饭,是不是老公?”
梁漱:“”
梁漱被这句再自然不过老公给喊懵,老公你个大头鬼啊,要不是在医院,梁漱真想当场给傅玄这贱人把其他好使肋骨也卸。
白大褂不耐烦地瞥梁漱眼,催促道:“快喂他吃饭吧,整天没吃,给饿出好歹有你后悔。”
梁漱扯起嘴角露出个假笑,想等医生离开再跟傅玄算账,结果这医生完全没有离开意思,显然是要盯着梁漱给患者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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