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为什要声称杀死萨拉?如果这四年不是他在囚禁这个女孩,那又是谁呢?莫里亚蒂吗?他为什让她活这久?
维克拿出张纸,坐在脏兮兮灰白色地毯上,写下让松留给他那个词:误导。然后又写下德尔皮埃尔笔记本上那串数字,它直留在他记忆深处:27654。
他喝下大口杜松子酒,打开档案袋,将白棋从e2推到e4。
对决开始。
在不公平命运、遗憾和质疑中。
回到旅馆时,他确定眼泪已经干。他腋下夹着档案袋,用只手和罗穆亚尔德打招呼,另只手拿着瓶杜松子酒——在格勒诺布尔车站出口处布伊布伊超市买,106欧元,放在个纸袋子里。
“圣诞快乐,罗穆亚尔德。”
“圣诞快乐,维克先生。”
“狗还好吗?”
“很好,先生。”
“谢谢你,晚安。”
“晚安,先生。”
他用最后个微笑武装自己,随即沉入空荡荡走廊。到处都是空荡荡,就像停车场和隔壁房间——谁会在圣诞节睡在这种鬼地方呢?或许唯好处就是能让他彻底地安静下来,整个旅馆都是自己。他锁上房间门,扬手推开堆放在桌上乱七八糟物品,安置好科林·贝尔切隆调査文件副本、安迪·让松档案、杜松子酒瓶和国际象棋盘,然后摆好棋子,准备再来盘也许已经是第千遍“卡斯帕罗夫不朽”。
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想再次面对“旅行者”。因为这次,他掌握个关键信息:让松在萨拉·摩根案子上撒谎。他盗用罪名,宣称自己能提供埋尸准确地点;但这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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