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要亲自剐他吧?”十二岁孩子,开玩笑似说道。
徐惠“噗通”声跪下,“皇、皇上稍等片刻,奴才差人去叫诏狱
刘怀德被捆在地上,没有挣扎没有求饶甚至没有气恼。
李鹤松最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剐。”李鹤松说道。
刘怀德眼皮跳,李鹤松捕捉到他这个细微表情。
李鹤松明白,这个老太监知道自己必死,反而从容,反而想要死体面。
李鹤松长舒口气,知道自已赢。
其实喝下那杯酒时候,李鹤松还不敢确定这酒究竟有没有毒。
虽然他早就打点好切,他和徐惠联手,买通刘怀德身边所有亲信。
但是,徐惠真没骗自己吗?
他不敢确定。
登基时候,李鹤松就猜测自己最后应该是死在这间屋子里。
刘怀德对他还不错。想当年,他父皇可是在这间屋子里被活活打死。
而到自己,仅是杯毒酒,体面许多。大概是自己叫他那多年“阿父”缘故吧。
“天子可还有什遗言?”
李鹤松想想,摇摇头,把那杯毒酒饮而尽。
劫不复深渊。
比如,在三月某个早上,李鹤松只是笑着对徐惠轻轻说句,“今天早上阿父还夸您,说您有心思,办事利索不用人多操心。”
下午,徐惠就反刘怀德。因为他知道那句“有心思”是什意思。
刘怀德毕竟是刘怀德,所有事情都齐袭来时候,他并未慌乱,而是开始应对。
十月,天子驾崩,举国哀悼。
可是李鹤松不想让他死体面。
李鹤松想看看他恐惧表情、想要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剐。”于是李鹤松又说遍。
整个大殿静止,没有个人行动。
毕竟,这些人都只是侍卫、太监。杀个人容易,可是要把个人千刀万剐那也是需要勇气。
宫廷斗争就是这样,尽管算尽切,最后仍免不拿自己命去赌场。
这次李鹤松赌赢。
几个侍卫三两下把刘怀德绑成个粽子。
这是李鹤松第次俯视刘怀德。
“敢问陛下如何处置这个阉狗?”
刘怀德满意看着他。
时间分毫过去。
喝过毒酒李鹤松依旧没有倒下。
站好端端。
刘怀德笑容越来越扭曲。
天子驾崩诏书都已经传遍全国时候,李鹤松还没死,他正在细细读自己遗诏。
“天子赶快上路吧,要不老奴可怎交代呀?”刘怀德仍笑着对他说。
“刘怀德,为什谥号是‘昭废帝’啊?”李鹤松看完遗诏抬头问道。
“陛下说是为什呢?”刘怀德笑容愈发狰狞。
杯毒酒端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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