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后来,江韶矽自己先忍不住,找个借口去医院里走几圈,留得阮富山和阮陌臣在房里和杜靖棠攀谈。
他在医院里溜达着,脑子里想着杜靖棠那只惨死鹦鹉,以及杜靖棠对他说过话,他对自己说,如果当初哥哥要留下来接管赌场,兴许现在日子又不样。
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人唤声:“韶矽。”
他缓缓回过头去,看到张与自己相似脸,那张脸愈发英气逼人,几个月不见,那人又高截…大脑片空白,他只能用眼睛去看,却什都想不起来,凭着身体直觉飞身而扑:“哥!”
他和他抱在起,仅仅几个月而已,却仿佛别经年,彼此气息,温度,味道,感觉,熟悉又陌生。江韶矽眼泪流进江韶年脖颈间,他用力嗅着,手指紧紧攥进对方肉里,
对方身后江韶矽,惊得半晌没说话。江韶矽面无表情,他在来之前便知道探望是何许人也,所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只礼礼貌貌打声招呼:“杜先生。”
这两人几个月未见,彼此变化都翻天覆地,杜靖棠那身气派脱精光,苍白虚弱瘫在病床上,而江韶矽倒是活得风生水起,俨然个举止妥当富家子弟,哪里还是那个衣衫褴褛不谙世事穷小子。
阮富山以为杜靖棠是见着新面孔才面露惊讶,于是献宝样把江韶矽推到前面:“杜爷,这是犬子阮韶矽。”
阮富山高兴晕头,阮陌臣可不傻,他早在江韶矽叫“杜先生”之时就看得出这二人兴许过往相识。他不由皱皱眉头,这个五弟到底什来历,竟然能和杜靖棠扯上关系。
江韶矽对于杜靖棠并不讨厌,虽然这个男人害他逃进煤场,发生后来切,可他依然不讨厌,他只是觉得躺在病床上杜靖棠怪可怜,曾经那有排场个人此刻竟然倒下。这倒令他新奇。
杜靖棠见着江韶矽,忽然精神振,本来仰靠在枕头上,可现在他挣扎着端坐起来,旁边人慌忙去扶:“哟,杜爷您慢点儿,您靠着吧,腰板儿挺这直,累。”
他伸手指指:“看座,看座,别让客人站着。”
杜靖棠像失而复得什宝贝样,眼神粘在江韶矽身上,连带着对阮富山和阮陌臣也亲切几分,他在心里念叨着,韶矽竟然是阮家人,竟然不知道,这下好这下好。
他越瞧江韶矽越顺眼,这小子养得愈发细皮嫩肉,他恨不得把病房里人都赶出去,然后扑上去咬江韶矽口。
江韶矽被杜靖棠盯得不自在,阮富山更是不自在,他不喜欢杜靖棠看自家儿子眼神,掺杂着某种暧昧。他几次想要起身告别,都被杜靖棠挽留,不得已又重新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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