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愈加不解：“那你跪个屁啊。”
唐小五扭过头去背对江韶年，跪得十分稳妥：“这还不是因为你
，
不能给家里传宗接代
，香菊也娶不。这不孝，得多给爹娘磕几个头，可现在又见不着他们，就摆这个桌子…”
对方话还未说完，江韶年抬脚踹唐小五
屁股，破口大骂：“你他妈傻子啊，磕头就磕头，上什香啊！你这小王八脑子缺根筋！”
唐小五站起来要同江韶年理论：“可不许你侮辱爹娘！”
江韶年
巴掌拍在他头上：“谁侮辱你爹娘！”
唐小五近来迷上收集子弹壳，找个大铁罐子，没事就站在远处朝罐子里扔子弹壳，咣当咣当吵得人不得安宁。
江韶年起初觉得烦，骂过唐小五几次，把罐子摔得震天响，子弹壳掉在地上噼里啪啦。唐小五怄阵气，接着扔子弹壳，并且变本加厉，从前次扔个，后来次扔两个，他技术又出奇好，两颗子弹壳都能入罐，于是两声咣当，砸得人心惊。
唐小五经常对江韶年说：“好不容易培养这个爱好，你怎能阻止发挥爱好呢，这是不对。”
江韶年十分嫌弃：“这他妈都什爱好啊，你端个破碗去街边要饭吧。”
再后来，江韶年耳朵麻木，有时他瞧见唐小五不扔，还要提醒句：“哎，咣当两声弄个响儿出来啊。”
唐小五委委屈屈说道：“你说是小王八，那爹娘不就是老…老…”
他实在说不出口，就个劲瞪着江韶年。江韶年摆摆手：“你又不是个太监，干不传宗接代事儿。除非你不行。唐小五，别他妈扯淡，该干就干，该生就生，把那个香菊干出个娃娃来，给你儿子当干爹。”
唐小五脸色臊红，扭身进屋，他被江韶年打击惯，伤春悲秋日子少，只当对方放个响屁。
江韶年跟着唐小五进房门，从个不大不小布袋里倒出堆子弹壳，招呼唐小五来看：“给你，拿着玩吧。”
唐小五如获至宝，很是惊喜：“这都哪儿来？居然有这多。”
唐小五是铁心要跟江韶年，哪怕就是这样不进不退过下去。有天，他在屋外空地上摆张桌子，上面放香炉，恭恭敬敬十分虔诚上三炷香，尔后对天对地对香炉三拜九叩，嘴巴里念念有词。
江韶年靠在房门上抱着手臂觉得很可笑，当即打趣道：“你求神呢，求什？求老天今晚劈下来道雷？”
唐小五回头不满瞪江韶年眼：“瞎说什。是跪爹娘。”
江韶年怔，收敛态度：“哦，双亲忌日啊，那是得好好拜拜。”
唐小五急：“呸！爹娘还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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