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摆摆手:“爱放哪儿就放哪儿,没有地方放就扔吧。”
这夜,他做个梦,打个人,
闭上眼睛,脑子里却静不下来,阮富山脸,杜靖棠脸轮番登场,他愤然坐起来,暗骂句,两个老家伙!
赤脚下地,站在门口烦躁喊声:“周佟!”
没有任何动静,他怒,走到楼道口站在楼梯上怒吼:“周佟!”
不消片刻,楼下灯亮,周佟睡眼惺忪慌慌张张奔上来:“五少爷。”
言语之间不禁打个哈欠,他啪巴掌扇上去:“醒醒!”
拍屁股示威似又躲回那人身后。他恨得要流出眼泪:“你为什还不死。”
唐小五抹抹满脸血,居高临下对他说:“该死人是你。看看你自己,输得那样惨。”
他跪在地上伸手去抓,要把唐小五身前那人夺回来,可是那人冷冷望他眼,搂着唐小五转身离去。他撕心裂肺喊道:“哥!回来!”
睁开眼睛,房间黑暗,天还未亮。江韶矽蜷缩在床上,裹紧被子,身子却湿透,睡衣汗津津贴在皮肤上。
多久没有做梦,偏在这个时候有这样个梦。这两年来他刻意回避这些问题,世人眼里,阮家五少爷知途迷返,归家学乖,久而久之,他自己只当这些都是真。他就是阮家五少爷阮韶矽。
周佟瞬间就清明,低着头静等吩咐。他把人叫来,却又无事可做,只得挥挥手打发:“回去吧回去吧。”
周佟敢怒不敢言,躬身退下,待到他进房,周佟才愤然骂句:“呸,被人骑兔子!”
后半夜无眠,他又开始摆弄钟表,实在闲得无聊,居然把钟拆,拆又装不回去,只得骂骂咧咧丢下这堆破烂,叫小丫头来收去,那小丫头很是心疼,暗想,枉费这多钱。
他则倚在窗前看夜空,黑洞洞天,颗星子都没有。
小丫头把那堆“残瓦碎片”收到箱子里,轻声问他:“少爷,这箱子放哪儿啊。”
房里那静,钟摆晃动之声分外清晰,他爬起来,拧开台灯,端起床头杯清水饮而尽,干涩喉咙顿时清爽。他久坐床头,望着那些隐没在光线阴影中家具,忽然感到陌生。
这明明是他住过地方,可是他恍惚间不认识,他努力想,想不起来,轻叹口气,试图想想江公馆房间,却依旧无果。他发现自己把两处本该最熟悉地方,都忘。
他记得个月前他在某个场合见过那个男人,男人客气而生疏唤他:“阮少爷。”
连似笑非笑调侃之意都没有。形同陌路。
他慢慢滑进被子里,重新把自己盖个严实。他对自己说,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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