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苏冷哼声:“你倒是不客气。”
他这样说着,手上却使力气,把江韶年架到肩上,江韶年把捏住韩苏后颈,咬牙切齿说道:“姓韩,你他妈早就知道龙门要开火,居然眼睁睁看出去!”
韩苏瞪江韶年眼,冷冷回应:“提醒过你不要出去吧。”
江韶年手指加把力,把韩苏颈子捏得生疼,白皙皮肤上红色指印触目惊心:“你那叫什狗屁提醒!你把话说明白点儿会死!”
韩苏疼得直吸冷气,肘子撞开江韶年,江韶年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韩苏清亮眸子含着怒意:“你死活跟有何关系!你自己走吧!”
张副官顾不上其他,把机枪架在车身上,马力全开通扫射,子弹壳掉落在江韶年和江韶矽身上。
江韶年和江韶矽就在这枪声四起天地之间拥抱着,江韶矽紧闭双眼,他耳朵对声音几近麻木,只觉得自己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惶恐过,他以为,抱着个曾经深爱过人就可以安心,闻着对方味道便以为天地都是寂静,真正面对之时,才发觉生死线根本想不到其他,大脑是停滞思考,里面什都没有。身体本能去躲避危险,只有紧紧依附着身边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张开眼睛看到碧蓝天。
战事停时候,张副官虚脱,双手松仰躺在地。旁人急忙把他扶起来背在背上。
韩苏带着人前来清理现场,发觉千疮百孔车子后面躺着双人,定睛瞧,居然是江韶年和江韶矽。
他走上前去居高临下望着:“喂,死没有。”
江韶年被旁人扶起来,单脚蹦蹦跳跳,嘴上又骂骂咧咧跟在韩苏身后,样子颇为滑稽。
韩苏高抬着下巴只当江韶年是团空气。两人便这样走远。
进厅内,江韶年才停下来对身后士兵吩咐道:“先把阮家五少爷关到二楼空房里,你告诉他,事情处理之后自会有人送他走。”
末,伸出脚来踢踢江韶年,江韶年倒吸口冷气:“你踢到痛处。”
韩苏这才发觉江韶年只鞋子顶端被打穿,想必是伤脚趾。
江韶矽耳朵嗡嗡作响,他睁开眼睛,与江韶年对上目光,江韶年低声在他耳边言语:“没伤着吧。”
江韶矽动动身子,发觉除被斧头砸过手背,没有什疼痛,便连滚带爬站起来,他大脑可以运作,心神也定下来,身体里却如同敲面鼓。
江韶年伸出手来拍拍韩苏裤腿:“别看,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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