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边逃命边心中惴惴不安,他穷二白,平日里收藏江韶矽赏给他那些块洋表也赔不起辆汽车,他没脸回去交代。他被人打破脑袋,温热血液汩汩而流,整个人晕晕乎乎简直连方向都分不清楚。
就在这时,他瞧见路口忽然闪现出队人马,乃是江韶年带兵来平乱,
爷少爷太太们天不亮就起程。
阮陌杨颓然坐在张家大门口,眼泪滔滔,时居然控制不住,他这几年过得内心凄苦,家中坏事不断,亲人纷纷离自己而去,他实在没有什可依靠。
张家老管家瞧见这样位体面先生在大门口伤心流泪,于心不忍,好言相劝,邀请阮陌杨进去坐坐:“主家都走,现在这房子里最大,说算,先生不妨随进去喝杯热茶,缓缓精神,不要再难过…哎,有门路哪个不走啊,们家老爷怕夜长梦多,拖久拖出是非来,不敢耽搁,有人接应,匆匆忙忙就走。”
阮陌杨摆手拒绝,他孤身人坐在这天地之间,内心很是悲凉。他伤心许久,忽然瞧见自家汽车开来,紧接着小赵从车里跳出来,老远就招呼声:“二爷!”
阮陌杨抹抹脸上半干泪痕,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这时江韶矽从车窗后面探出脑袋:“二哥!可算找到你!”
江韶矽起床晚,晕晕沉沉要去饭桌前吃早饭,边吃边听下人汇报,结果饭吃半他就坐不住,路匆匆找过来。瞧见二哥失魂落魄模样,他心里痛,禁不住搂住阮陌杨肩膀。
小赵先把这二位少爷送回家,又返回张家去取阮陌杨开去汽车,回家路上居然遇到,bao乱,有人在街上开枪,打死几个日本兵,日本人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派出人马前来搜捕,抓人过程中又和胡家军兵起摩擦,双方就这干上。
小赵想要倒车开回张家,然后绕远路回阮家,结果路上逃窜人流太多,他举步维艰,这辆大汽车堵在路中间,也很是碍眼,有人嫌汽车碍事,极为不满,抄起硬物便砸过来,挡风玻璃登时裂。
汽车是个值钱玩意儿,小赵眼见主家宝贝毁在自己手中,又无能为力,时气愤,打开车门破口大骂。这骂不要紧,引得旁人更加不满,有那好事之徒趁此机会把小赵打个头破血流:“你奶奶!你开个汽车挡们路!想要害们被日本人宰杀!”
这架使得场面愈加混乱,小赵心知此刻不是斗勇斗狠时候,保命要紧,他捂着脑袋,红着张被血浆子涂满脸,在人群中抱头逃窜弃车而去。那几名打人无赖见人跑,白捡辆大汽车,很是高兴,开着汽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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