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给是可贴款,全炁把暖包分别贴在两个膝盖上。余有年默不作声地跟着没被赶走。等全炁撩开裤腿才发现这人膝盖上套两个护膝,此时将暖包往护膝上贴,放下裤子也不显眼。
在等戏时候全炁直捧著教科书在看,时而做笔记,时而贴个索引纸。他笔记没有直接写在书上,都是用便签纸贴著写。书被带来带去也不见边角破或翘著。全炁字写得急,龙飞凤舞,却彰显出书法风格。
余有年想想,最近次提笔写字已经是几年前,替奶奶签病危通知书。只是没想到签完后奶奶又生龙活虎地揍他揍到现在。
这场戏是个长镜头,全炁得从三楼走到楼底下。虽然远镜看不出来演员表情,但肢体动件也能带动情绪。全炁共走三趟,每次都是拽著扶手往上爬,开始拍摄下楼画面后不攀附任何东西。第二次下楼下到底层出镜地方,全炁膝盖
人都得演得今天不知道明天事,末牛壮壮还得展示个灿烂笑容目送常青离开。
道别前戏两人都没问题,唯独最后牛壮壮笑着跟常青说“下次见”这段直不过关。条又条地拍。
两人坐在床上,拉背影,常青离开时候得起立。余有年看见全炁每次起立时,手都稍微借力撑在床上,脸上表情没有异样,但脚给人不太灵活感觉。他之前直没发现这个问题。姜导不知道这情况,直喊“再高兴点”“再灿烂点”“笑容再延长延伸”,到最后“你还不知道自己快死”。
余有年脸垮半,不自觉地撅嘴咕哝句:“‘他’不知道可知道啊。”
全炁出镜后就站在导演身旁,余有年表现尽收眼底。别说牛壮壮,余有年这表现得不好也跟牛壮壮样以后不用见全炁。
姜导扔掉手里烟先让大家去吃饭,自己却又走到别病房里猛抽烟。
余有年午饭没找全炁吃,全炁也没找他。在他吃完最后口半生不熟苦瓜时,全炁换身戏服过来跟他说:“你跟这场戏排到三天后重拍。”说完就像常青那样头也不回地走,没告诉余有年该怎揣摩戏里情绪,也没责怪他工作表现。
余有年对着空饭盒自言自语道:“提早下班啊。”
虽然情况是可以这理解,但余有年没有真换下病服后就离开片场。今天剧组接下来还有几场戏需要在这个医院里拍,其中幕是常青知道牛壮壮死后离开医院,徒步走下层层楼梯。这个场景拉是远镜全景,得拍到大部分医院大楼,只留下常青个身影穿梭在楼梯间玻璃窗上。
大伙运器材运器材,布置场景布置场景。全炁坐在旁朝助理摊开手掌:“小乔,给两个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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