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炁在睡过去之前喊
声“有年哥哥”。
酒店停车场有后楼梯
余有年拍掉全炁揽到他腰上
手。被训斥后全炁把手端正放在膝盖上，但脑袋歪撞上余有年肩膀。余有年抬手就给那人两巴掌。
“小……疼……”全炁嘟嚷句。余有年没听清，凑近去听，那人说：“小鱼，疼。”
“你鱼在家。”
全炁声音大些：“在这儿！”
“你哪只眼睛看见那条屁大鱼？”
全炁没收回手，就这样搭在余有年腰上，转眼入睡。
余有年看着全炁被枕头蹭得拱起头发想：养老院有什
好住，又没有人暖床。
48.
《他她他》拍到差不多半时候，出品方宣传平台来给戏里角色做采访。十二月底，天气很冷，不张嘴光用鼻子呼吸就能喷出白烟。没有室内场地可用，所有人都站在路边拍访采内容。余有年捧著小乔买来热可可，站在边看全炁接受采访。全炁在戏里个性柔软，造型直是往“自然清爽”方向做，头发长长就乖顺地搭下来，刚好修饰凌厉下颚线条。
戏里吕彤智经常照顾流浪猫狗，最后也是靠流浪狗找到躲起来孔南。采访者问戏外全炁喜欢什动物。他有点傻气地咧嘴笑，呼出白烟像张面纱。
全炁抬起头，明明醉但动作很稳当地捧住余有年脸：“在这儿。”
余有年又扇那人两巴掌：“你骂谁呢！”
全炁醉眼里有水光，加上声音软，边摸自己脑袋边说话，感觉特别委屈：“小余，
疼。”
原来疼是人不是鱼。余有年听明白后意识到刚刚自己骂自己。
“你喊谁呢，没大没小。”
“喜欢鱼，小点鱼。”也不见他比划，只是再重复：“小鱼。”
余有年想起全炁家里鱼缸，那鱼确小，还没他半根尾指大。鱼缸倒是有脸盆那大，鱼只有条，活动空间算不错。鱼青黑色眼睛很大，通体银白带点透明，从身体中央至尾柄有块接近锐角三角形黑斑，黑斑边有条长长金橘线，看上去清冷中带点活泼。
今天拍摄工作顺畅，提早下班，群人到餐厅聚餐。全炁已经被王蕊和余有年带到能跟其他人闲聊两句程度，大家又都喜欢他，就个个举著酒杯跟他喝。纵使酒量好，喝多也会醉，余有年见全炁已经醉到趴桌子上，便留着点肚子不再喝。小乔下班后先回酒店没跟过来，余有年得想办法把全炁运回去。
大伙明天还有工作，不敢玩太晚，三个主演先走。他们仨坐王蕊车，为照顾软成滩全炁，余有年带着人坐后排。醒著人老实规矩，醉后反倒像蚯蚓样不断小幅度挪动。
“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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