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空将他
话翻译给阿毛听，阿毛忽而兴奋地吐
长串弯弯勾子。范空听
瞪大眼睛，斟酌过后才给余有年说：“Amos以前试过给自己化特效妆跟老师约会，老师没认出他来。后来他不玩就‘消失’，老师还报警要找失踪男朋友。”
余有年对阿毛肃然起敬。艺术来自于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从试完妆起，余有年就跟阿毛同房。阿毛助手只在倒模那天出现过，之后都是阿毛个人负责所有工作。每天阿毛早早起来，捣弄些余有年不懂化学物品，做出隔天要用假皮，给余有年化好妆再倒头睡。范空会过来跟换脸男主角起设计人物肢体语言，配合角色以及新面容加些小动作。他俩动静绝对不小，但阿毛睡眠质量就像戴隔音耳罩样，从来没被吵醒过。
余有年活动范围就这
大，房里唯二活物阿毛是不被禁足。余有年很珍惜阿毛不出门共处时间，可他又不懂外语，抓耳挠腮轮，最后求救于全炁。他
他个只认得26个字母人听不懂机密交谈。
倒头模那天范空跟Amos讨论很久，叽哩呱啦，对着余有年脸指手画脚，余有年推断是在讨论面容设计。当他满头敷上膏浆呆坐在椅子上三小时，还得继续保持同样姿势坐上三小时等模具成型，就什也不猜想，只希望早点把模子敲开放他出来。
范空问他：“倒模感觉如何？”
他问范空：“片酬加倍如何？”
试妆那天余有年逮住Amos学对方名字发音，学很久才学懂怎唸。可他私底下都偷偷叫人“阿毛”。阿毛把两块像果冻薄层黏到余有年鼻翼两侧，范空让余有年用力地皱起鼻子，各个方位肌肉都要动。余有年照做，薄层像原本就长在他脸上似，不仅能灵活活动，还会起自然皱纹。范空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片片果冻贴到余有年脸上，每块都要经过肌肉运动测试，有些妨碍脸部表情表达都被范空拿掉。黏好假皮戴上牙套后到上妆步骤，余有年终于可以阖眼休息下。
阿毛叫醒他时候，他看见自己正对面坐着个人。他回头问范空是谁，范空意味深长地让他再看清楚。余有年这才发现坐在正对面不是人，是面镜子，镜子里跟他动作对称人自然是他自己。
“欸！好恐怖！”
这张脸说不上难看，只是很平凡普通，大鼻子，垂眼睛，高耸眉骨，宽大下巴，又黄又脏牙齿还有两颗长长门牙，能找到余有年影子但绝对说不出是他本人，就是眼熟。
余有年趴在镜子上端详很久，拿着手机各个角度拍照，每拍张惊叹次。
“
去犯罪也没人能认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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