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嘟嚷:“他不在这边拍戏。”
“啥意思?有多远?”
“得坐飞机。”
没出过远门老人还是知道大铁鸟是什东西。“那你问问他什时候方便过来。”
余有年倔起来梗著脖子道:“他什时候都不方便。”
“他在拍戏。”休没休息不知道,没杀青是真。
“他也是演员?”爷爷问。
两个老人对艺术创作不怎感兴趣,对任何年龄段演员和作品概不知。余有年逮到机会介绍全炁,摇起尾巴讨骨头似蹭到奶奶身边坐下,挽起爷爷胳膊,从全炁家庭背景讲到童星经历,再到今年入围大奖。俩老人听着,眼睛从鹌鹑蛋变家鸡蛋,从家鸡蛋变大鸭蛋。
余有年正自豪著,奶奶雷厉风行地脱下室内拖鞋拍到余有年后背上。“要死要死,人家那好孩子被你带坏!们拿什赔给人家?”
余有年跳起来扭成条花蛇:“聘礼多给点不就行。”
108.
“车费,报销。”
余有年奶奶将张出租车发票拍到余有年胸脯上。
余有年爷爷奶奶是在巴掌大地方生活就满足人,除年轻时需要上班离家比较远,退休后只在几百米以内菜市场,公园和家三点之间活动,因此余有年万万没想到老人会找上门来。难怪直对他工作不感兴趣老人某天突然给他打电话,问他什时候休息有空。
爷爷奶奶进门像参观楼盘样品房样四处打量,没有脱鞋子打人证明生活空间打理得不错。余有年尾随老人逛到浴室,看见洗手池上方置物架放著两套洗漱用品,他正害怕脸上挨鞋底抽打,老人却视若无睹地转身离开。俩老人完成视察工作坐到沙发上,余有年终于知道带着葫芦登门老骨头究竟要卖什药。
奶奶已经拖鞋在握:“这电话你打还是不打?”
换来是爷爷加入战场。等余有年全身火辣辣地痛,老人才喘著粗气坐回沙发上。
“你让他今天到家里吃顿饭。”
余有年拉起警戒线:“为什?”
奶奶刚穿回拖鞋:“不能白白看他被你毁,得劝他离开你。”
余有年顿时拉下脸来,动不动地站着,连身上痛也不去挠。奶奶瞧他这模样,手又伸向拖鞋:“杵那儿当电线杆呐,快给人打电话,让他今天下班来趟。”
“他在上班?”奶奶问。
余有年不明所以。
奶奶对他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不明白蠢样极不待见,掀起像揉过许多次糖纸眼皮斜他眼:“你上次带回来那个人。”
余有年气不敢喘口,“他怎?”
“他怎怎知道?这不是问你他是不是在上班吗?”奶奶语气像是要把余有年做成腊肉挂在横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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