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心思,越发地难猜。
教皇与星隐通信从未断过。
教皇常常会在信中教导星隐御下之道、人手调配、平衡之道等等。
可教皇也在谆谆教诲星隐同时将七星主祭调为兵部侍郎。
而教皇应当知道,七星主祭家公子向来与星隐不合。
韦臧只觉身冷汗,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庆幸任务失败。
可自此之后,教皇频繁下达刺杀令。
而韦臧也终于明白,教皇是真想要星隐死,并不是为磨炼星隐。
韦臧刺杀失败之后,教皇陆续派出大虞最顶尖刺客,可星隐命大,每每都从死亡边沿逃脱。
没有人猜得透教皇想法。
“混账!”
教皇摔杯子,砸烛台,火烧桌腿,火舌直直卷上。
侍者慌忙灭火。
教皇盛怒脸在火光中明灭。
次日,教皇对韦臧下达刺杀令。
来这些不值钱小玩意儿。
这日夜里,教皇做噩梦,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侍者慌忙点上蜡烛跪在教皇榻下。
教皇阴沉着脸,仔细看脸色还有些惨白,言不发地走到桌前,狠狠地灌大杯水。
教皇什也不说,可身气势极其恐怖,侍者只能跪在教皇身边,言不发陪着。
教皇似乎在沉思什,眼神晦暗不明。
没过多久,星隐便被兵部从阿纳将军麾下调往南部赫连将军麾下。
教皇没有阻止,而这也是星隐受难开始。
衣衫狼狈少年跪在大堂中央,上方主事官威严声音传来,“下跪者何人?”
“星隐。”
那主事官眉头微皱下,道:“你说同军士卒冒领你功劳,砍你斩杀之人首级,你战功
不派人刺杀时,教皇对星隐极尽宠爱,最昂贵药膏、毛皮大氅、甚至兵书都不远千里地往星隐那寄。
教皇甚至会为星隐句不懂,将自己关在书房,熬两个日夜,读摞
书,给星隐写上本笔记助星隐理解那晦涩难懂兵书。
可教皇也会在面含微笑地读完星隐书信下刻,满脸杀意地寻找最顶尖刺客,刺杀星隐。
没有人知道教皇究竟要干什。
暗杀星隐。
星隐遭受刺杀,身受重伤。
韦臧任务失败,回来复命。
教皇闻言只轻飘飘地问句,“哦,没死。”
而教皇还唇角带笑地反复读着星隐被刺杀之前寄来封信。
寝殿内安静吓人,只有灯火噼啵燃烧声,而在这样安静空间内所有声音都将被放大。
直到只扑棱棱地飞蛾打断这室安静。
飞蛾天性喜光,扑簌簌地绕着烛火飞几圈,竟然被火舌烧翅膀,坠入火中,尸骨无存。
飞蛾扑火,如此讽刺。
教皇盯着那燃烧蜡烛,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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