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瓶瓶还醒着。
放风结束
晚上是她最痛苦时间，她骨骼在回忆那种舒展可以呼吸感觉，她浑身痒得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上上下下，她难受地不停流泪。
她哭得实在很小声，所有人都睡得很好，谁都没有听见。
很久很久，
阵窸窸窣窣声音响起。
铁块敲击陶瓷声音很是清脆，瓶瓶身上忽然不痒
，锁被打开，她下半身被人往外抱抱，虽然因为瓶口
乐：“就是想把她捏爆！”
瓶瓶赶忙摇头：“算啦算啦，听起来好痛啊。”
乐：“你怎
还关心起蒋河？”
瓶瓶赶忙解释：“
是说手痛啦，把人捏爆话…手也太痛吧，再说也没有手…”
乐撇撇嘴。
花瓶侧面锁打开，瓶瓶在乐谣帮助下把自己残缺下半身对准温暖阳光。
“好舒服啊。”她小声说。
乐谣小幅度地按摩她身体，小嘉拿来衣服盖在她身上，乐在旁托腮坐着，她问瓶瓶：“你最近怎不哭？”
瓶瓶笑着回：“干嘛要哭呀？”
乐不说话，片刻她问瓶瓶：“你恨蒋河吗？”
身发烫，哪怕她什都看不到，但周遭视线如刀，她觉得她浑身被切割成寸寸。
“真是奇迹般艺术品啊。”她听到有人高喊。
“她是怎活下来？”
“太漂亮，以为这种东西只存在于虚假图片里。”
“们可以摸她吗？开个价吧！！”
蒋河回来，瓶瓶放风时间结束，她肉像团泥似被推回花瓶里，蒋河把锁挂好，把其他人赶去训练。
“晚上见呀瓶瓶。”小嘉拍拍花瓶跟瓶瓶道别。
“晚上见呀。”瓶瓶点点小脑袋瓜。
训练很辛苦，傍晚时分大家才回到房间，小天几乎碰到枕头就睡过去，乐谣强撑着困意和瓶瓶说几句话也去睡觉。
大家四散地倒在床上。
他们都长大些，好像懂得控制自己情绪，对人间苦难也有切身体会。
“不知道。”瓶瓶实话实说。
她问几人：“你们恨过人吗？”
几个小朋友都说没有，于是瓶瓶也说没有。
“也没有恨过人，什是恨啊？”
瓶瓶被蒋河推到舞台边缘，无数双手放在她头顶，那些人如同密不透风网，她是吹不出去风。
表演大获成功，蒋河夜收入几十万，她成人人称赞马戏团团长，人体马戏团名字响彻地下表演场，票难求。
几个小朋友生活水平提高不少，他们住进空调房，瓶瓶也获准舒展她扭曲骨骼。
她总是盼望着吹吹风，让她身体吹吹风。
于是蒋河很好地利用她心理，用道暗门和道锁控制她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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