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
长度是有限，在那个东西脖子已经长到十几米后，忽然不长
，但姜厌现在滚落距离已经超过那东西脖子长度。
就在姜厌不自觉开始发热，额头也开始流汗时候，她忽然感受到自己被卷起来。
滚下四个格子。
“哒哒哒哒哒——”
人头在楼梯上跳跃起来，每滚动
个台阶就会有数道血线从她脖颈处涌出，像是音乐喷泉，姜厌感到自己眼里世界天旋地转，台阶不该有这
长，但她直在往下滚，甚至产生幻听，她总觉得好像有许多个“哒哒哒”声。
许多个人头。
在滚到某个台阶上时，姜厌忽然被挤下，她艰难地把眼珠转到眼角，发现很高很远地方站着没有头自己，那个自己就站在萧丛也对面，浑身浸满鲜血。
但很快她就看不到萧丛也头顶，而是看到屋顶花纹，面带微笑佛像，最后是可以映出人脸地板。
地板格外干净光滑，什样子球都能在上面滚起来。
比如人头。
姜厌看着地板上映出，像皮球样自己头，终于知道自己为什刚才没感受到疼。
因为在萧丛也巴掌落下瞬间，她头就被扇掉。
姜厌：“…….”
她毫不迟疑地点“选项1”。
确定完选项瞬间，她看到自己动起来。
她迎着萧丛也愈发不善视线，走到她面前，轻声道：“你在骄傲什呢？”
“
给你让路？就算是贱籍也比卖唱卖笑地位高吧。”
或许是因为没有头，那个东西努力把脖子越伸越长，直到脖颈像个水管样甩来甩去，在楼梯上来回摸索。
此时楼梯上有无数个人头在滚动，每个人头上都画着姜厌脸。
十几秒后，像肉色水管也像蚯蚓脖颈卷起个人头，把它像宝贝样捧在怀里，然后往自己喷血脖子上放，但很快它就发现不对，愤怒地把人头重新扯下来，扔到边。
姜厌直觉应该让那个蚯蚓找到自己。
但她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咕噜咕噜——”
人头在地板上不停滚动，直到滚到楼梯拐角，而后开始往下滚。
“哒。”
滚下个格子。
“哒哒哒哒。”
萧丛也面色苍白瞬，但很快她面色就转红，眼里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不知感恩东西！”
她不假思索地扬起巴掌，狠狠扇向姜厌脸。
姜厌从没被这对待过，不过因为身体被控制，她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感受着巴掌带起来掌风，下意识闭上眼。
但想象疼痛并没有到来。
姜厌困惑地睁开眼，萧丛也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她迟疑地低下头，发现萧丛也突然变矮，只能看到黑黢黢又毛绒绒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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