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上得很慢。
她看起来实在太累
，每个动作都无比疲惫，有时候药膏因为手抖落下去，她都要反应
会儿。
今月白阖上眼睛。
等再次睁开双眼时，她把目前知道
消息清晰而缓慢地告诉所有人，力求所有人都能在这种状态下听
此时她额头上已经都是汗。
但身体因忙碌而产生燥热根本抵不上她内心苦楚。
如此频繁发作频率，如此强烈身体反应。
单从羚仁村到下个村就要步行数天，路上随时会有外国兵追过来，这时哪怕点风吹草动都会致命，不会有人愿意带着她们起走。
她们道德感也不愿意麻烦任何个人。
她盯着今月白，可是没有说话。
“你醒吗？”今月白小心翼翼地问她。
诗情动不动。
于是今月白安抚性地笑笑。
她来不及等她回话，还有好几个人在地上躺着挣扎，她还需要去管她们。
拽自己手，她蹲在地上，用剩下那只手不停抚摸诗情后背，感受着自己手指因为疼痛而逐渐麻木。
她从没见过人上瘾。
今月白只是知道上瘾人会发疯，知道他们会干出违背自己意愿事情，会越来越不像人，还知道他们每隔段时间就会发作。
可她不知道发作得这
快。
罂灵花粉致瘾性太强，这才刚过去半天，这群被迫吸食花粉女孩就迎来痛苦第次发作。
因为逃亡路上她们就是颗随时发作不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带走身边人性命。
今月白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多久，她感到双冰凉手触碰到她脸颊，今月白倏地睁开眼。
是诗情。
诗情什都没说，只是垂着眸抚摸着今月白手上伤痕，而后安静地捡起地上药膏，给她上药。
今月白舒展下麻木手指，没有管上面流出血，她快速跑到其他人身边，把她们依次扶起来。
这会儿所有人动静都小些。
不再疯般地尖叫，不再抓挠墙角，不再挥打身边所有东西。
她们在清醒与不清醒之间，低着头安静地坐着。
所以今月白没有再把她们绑起来，她把小川手腕上绳子解开，而后清扫下地面，让房间恢复干净整洁，最后坐在旁椅子上默默等待众人醒来。
或者说，其实罂灵花粉致瘾性并没有这强。
只是她们被摁着头吸食太多次。
今月白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无法想象姐妹们眼里世界，不知道她们身体有多疼，血管有多痒，她们眼神空无又虚幻，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别。
五分钟过去。
诗情牙齿忽然松动下，今月白赶紧看过去，又过两分钟，诗情缓缓张开自己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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