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没有要下车
意思，沈未澜终于转头看向他，说道：“之前
们在
起，现在不是
。”
其实在这之前，沈未澜也觉得和陈肃提及过去事情会有些奇怪，毕竟——前男友这种生物和关系总是格外敏感。但这会儿真正聊起来，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意外平静，全然没有之前所预想尴尬发生，他看着陈肃就像是看着任何个过去同班同学样。
但陈肃显然不太能接受这种转变，理智告诉他现在最好马上下车离开，别让两人之间关系弄得太难看。但是他没有这
做，陈肃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种什状态，他觉得自己大脑格外冷静，灵魂却又似乎游离在身体之外，旁观着他问出那句话：“所以，现在你喜欢乔清？”
他虽然加个连词，但前后话却并没有什逻辑关系，话题突然转换让沈未澜愣下，然后他抿抿唇，坦诚道：“是。”
“他知道吗？”
能勉强在当下克制住脸上神情，留住最后点体面。
“们走吧。”
“好。”沈未澜说。
两人路无话，陈肃盯着车窗前摆着摇头晃脑蓝胖子摆件，脑海中浮现出刚才乔清看着他笑样子，分明就是有恃无恐。安静半晌，陈肃说：“不打算回美国。”
“嗯？”沈未澜偏下头，“哦，留下也挺好，这年头国外不比国内好混。”
“他不知道……”沈未澜犹豫着说，“应该。”
陈肃笑出声，他想到刚才在餐厅时乔清和他说那些，顿时更觉好笑：“你这解他，以为你应该足够确定。”
要说谁最解乔清，除他父母以外自然非沈未澜莫属。沈未澜知道乔清对人际关系十分敏锐，并且处理起来也游刃有余，通俗来说就是所谓“高情商”。沈未澜没有刻意遮掩，如果连归国不久陈肃都能看出来，乔清没道理无所觉。
可乔清表现出来，又确实是“无所觉”。
陈肃看着兀自出神沈未澜，他止不住地感到荒唐和可笑，看来不只是他被乔清戏弄，原来连沈未澜也样被耍得团团转。
陈肃说：“你也觉得留下比较好？”
沈未澜顿，说道：“当然觉得你出国发展好，只是阿姨生着病，身边也离不开人照顾。”
他说得很委婉，但话里意思已经足够直白。如果陈肃还是以前他，此时必然已经自觉难堪，识趣地不再追问。但现在他却只是垂下眼睛，低声道：“那当初选择出国，你也觉得比留下好？”
“之前和现在情况不样，没什好比。”沈未澜说，他们已经到陈肃家路口，他找个路边停车位侧方停好，将车门锁打开。
“是吗。”陈肃说，“有多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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