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搭没搭地挠着棉花糖下巴,安静会儿,说:“既然是商量,那也能拒绝,对吧?”
“不是你手里工具,向景鸿,不是你想怎样就能
“现在……乔乔,只想和你继续这样下去,想继续和你在起。”
他还是不习惯直白地将爱或者喜欢宣之于口,便只是笨拙地表达自己对于未来愿景,也是对于他们婚姻愿景。
向景鸿看着乔清表情从茫然到错愕再到平静,最后他低下头,抱着棉花糖不说话。
“——”
向景鸿急于再说些什,结果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在发颤。他深吸口气,努力维持语气平稳地说道:“乔清,知道——知道开始时候,出于对你些偏见,所以态度算不上友好。很抱歉——对于过去切,乔清,……”
“乔乔。”
周墨走,向景鸿终于有空说起正事儿。
乔清正坐在地上和棉花糖扔球玩儿,向景鸿迟疑片刻,从沙发上起身,坐到他对面地上。
乔清愣。
“——”向景鸿张张口,“有事要和你商量。”他对上乔清眼睛,人生中第次感到如此紧张和些许窘迫。
向景鸿说不下去,就如同在台上卖力表演喜剧演员抬头时却发现观众席寂静无声样,让他止不住地慌乱无措,明明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像是陡然之间就丧失说话能力。
乔清知道他说偏见是什,从剧情来看,向景鸿从头到尾就不相信原身是真爱他。开始时偏见是来自于原身对待向家人滴水不漏。尽管他说喜欢他,对他好,愿意放弃切和他结婚,但也许是这些流程太过按部就班,也太过恰到好处,以至于向景鸿始终认为这切不过只是算计,是为处心积虑从向家捞到好处。
当然,向景鸿警惕并非不无道理。
即便是乔清站在上帝视角,也很难说原身究竟喜欢是向景鸿还是向景鸿所具有附带价值。否则后期在向家陷入困境时候,他就应该和向景鸿共渡难关,至多也只是离婚走人,怎也不应该和聂鹤川勾结以谋夺向家家产。
而今天向景鸿要说这些,早在向景鸿叫他“乔乔”时候,乔清就已经有所预料。
毕竟,此前向景鸿也从未和任何人有过类似这样告白行为。谁能想到,第次告白是在结婚后,对象就是他丈夫。
“在想,”向景鸿说,“想……把协议取消。”
乔清:“协议……?”
“是,同居协议和离婚协议,两份都取消。”
见乔清看着他目光仍是茫然,向景鸿抿抿唇,说道:“承认,当初和你结婚只是时意气,但现在不是,不……或许从很早开始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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