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要做让他不开心
事。”
小纸人说。
顾霄在原地默默站
会儿，摘下墨镜放回桌上。
确实，其他什
都不重要，老和尚总是挂在嘴边道德与仁善不重要，杀人会不会坏修行也不重要，所谓底线、所谓做人善良仁心……全都无关紧要。不懂又如
乔清养着鬼差从花盆里冒出头来，他瞅着离乔清便面无表情顾霄，嘿嘿笑道：“小狐狸，这又是在烦心什？”
顾霄不耐烦地扭头瞪他，鬼差存在是他无意中发现，乔清不打算隐瞒，便顺势将这事儿告诉他。
“小狐狸啊——哎呦！”
顾霄走过去，指头将它摁进土里。他走到茶几前拿起墨镜戴上，像是要出门，小纸人扒拉在花盆沿上看他，嘿嘿笑道：“
知道你在烦什。”
顾霄不冷不热道：“是吗。”
很好吃，但他还是喜欢吃生肉，这是刻在骨子里动物本能。顾霄不懂什是喜欢什是爱，也没人爱过他。他想和乔清直待在起，可是——可是对于乔清来说，他又算什呢？只路上捡回来养着流浪猫，还是和他平等人？
好烦。好烦。
梅明嘉为什要说那些话，他要是不会说话就好，他要是——
手上倏地凉，顾霄抬起眼，发现乔清握住他手。人类体温偏凉，乔清似乎畏寒，身上更凉些，之前就总喜欢把手揣在他肚皮底下暖着。
顾霄垂下眼，他拉过乔清手，揣进自己衣服里，贴着肚皮暖着。乔清被他逗笑，说道：“唔，快入冬，还是狐狸毛暖和。”
“你想变成人。”小纸人说，“妖怪们或早或晚都会有这个阶段，见得多。”
他副老神在在语气，似乎极为解。顾霄这才分出些眼神望向他，“说说看。”
“不过就是喜欢上——人类嘛。”纸人说，“什爱情啊，道德啊，人伦啊……人和妖差别无非就是这个，老生常谈。”
“但要说，妖就是妖，何必去管这多。”
“懂不懂爱，有没有所谓道德，又有什要紧？要紧是你知道你在意他，那就只要能让他开心就行。”
他是在开玩笑，顾霄却当真，说道：“那明天去山上逮几只狐狸，把它们皮毛剥下来做成衣服送给你。”
他无所谓同类不同类，弱肉强食世界里只分弱者和强者。却见乔清怔，顾霄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不该那说，乔清定觉得他残忍极。
“——”顾霄慌里慌张地开口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最后还是乔清笑笑，说：“人类有羽绒服穿，不用去和狐狸抢毛。”
人和妖到底有什差别？
隔天中午，顾霄站在楼上，目送乔清和梅明嘉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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