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楚，演出结束
时候到底是哪种情绪更占上风，闷闷不乐还是愤愤不平？退到舞台
侧幕后，把自己封闭在自己世界里。
这时，玛丽亚还有位音乐家起走
过来。向他们倾吐整晚扫兴和失望。这俩人都笑，问道：“埃尼奥，你知不知道下雨？别看地面，顺着路灯光线看。”
这时候才意识到，那
长时间，所有观众都身处滂沱大雨中。他们手上举着雨伞：所以没办法鼓掌。
回到舞台上，三次返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这也许是职业生涯中最奇怪次演出。记得那是12月事。
○是，2006年12月16日。米兰大广场被挤得水泄不通，从没见过这幅景象……
专注度。如果有人专程来看指挥手势，建议他们还是待在家里吧……可不觉得自己算是出色指挥家！
手臂动作般不会太夸张，几乎都被身体挡住。觉得手上动作只要能让音乐家们看明白就行，不需要太吸引观众注意力……
○想象下身后有这多观众感觉，定非常兴奋……
●这倒是真。有几次音乐会到场人数多得惊人，虽然这多年来已经对指挥台无比适应，但经验永远是不够。不过那种情况下，没有激动余地，必须全神贯注。如果身后是观众，面前是管弦乐队和合唱团，那目标永远不言自明：要为这些音乐家们提供明确清楚指示。这是最实在。
有时候会焦虑，因为会开始想，音乐厅里观众感觉如何，设备表现得好吗，会出差错吗……但这些念头都只是闪而过，之后注意力必须回到手势，回到那刻动作上。然后，做到最好。
●你怎知道？
○那场演出也参与，在现场为观众提供免费问询服务。自作主张
○这多年这多场音乐会，有没有引起争议，甚至效果不好演出？
●感觉最不对劲是2006年在米兰大广场那场。米兰大教堂正门前搭好舞台，和乐队在舞台上演奏几个小时。底下黑压压全是人，但是没有掌声。次都没有。
不是吹嘘自己，但是习惯接受热烈欢呼和鼓掌。而那次完全没有反应，鸦雀无声：观众席冷得像冰。
在绝对寂静里，指挥着自己乐队和合唱团，那种诡异感觉记得清清楚楚：人群在，就像不在样。两首曲子间隙处，甚至连星半点掌声都听不到。
怎会这样？难道他们不喜欢这场音乐会？有点恼火，当时真生气。对自己说：“等演出结束，次也不出来返场。他们不值得返场。要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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