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美人肯随着男子夜奔,是送上门,活该,没法反抗。
不过,燕王楚明瑱时时以明主标准要求自己,不肯狎玩臣子,对在身侧燕知微极尽克制,不肯逾越。
后来,漂亮小鸟想攀高枝,可金枝子摆在面前,待他极好,却吃不到嘴,迟早要成别人。他心里痒痒,他好急。
所以,他开始刻意引诱着克制守礼主公,从肢体不经意相触,到呼吸清浅相闻,顾盼神飞眼眸都拉着丝。
那层薄薄窗户纸千疮百孔。
龙涎香阵阵,明黄帷帐,盘踞龙纹,是天家尊贵。
与寻常不同,是楚明瑱龙床上多另套床具。那是早早布置好,小鸟柔软窝。
新上任燕贵妃似乎接受侍寝命运,向里面挪挪,给陛下让位置。
他滚到那明黄被褥间,取下簪子,将如流水墨发散在锦被上,好似在等君王采撷。
从朝臣变后妃,身份变,伺候人却是样。
贵妃封号他,唯能攥住东西。
他得忍着,他得求饶。
燕知微声音带着沙哑,祈求心思莫测君王别动怒:“是知微,不知天高地厚。”
楚明瑱叹息声,低头亲过他眼尾泪痣,擦过那片湿红,用唇吻尽泪水。
他将燕知微横抱在怀中,走到龙床之前。
燕王殿下没禁住,抱住他。两人天雷勾地火,也不能恪守君臣关系,相处颇多逾越。
甚至,有些不堪。
北地苦寒,楚明
虽然他昨夜是慌不择路,但楚明瑱从燕王到陛下,直都是他上司。伺候他,燕知微自十六岁就无师自通。
付出身体而已,燕知微不觉得有什屈辱,或者是在选以色侍人,做宠臣佞幸这条路时,他早已麻木。
但是楚明瑱直没有真正要他。
当年在燕王府,燕王殿下不喜旁人近身,却独独在身侧带着他,教养着他,填补他娘亲死后无人管教空白。楚明瑱名义是主公,实际上等同他兄长。
随着时间推移,燕知微出落更漂亮,换个昏庸点主公,早就把他尝。
楚明瑱把他放置在床榻上,伸手擦去他眼角泪,低声道:“知微,你太年轻。权欲虽好,却容易迷心。”
“倘若你再在朝堂站稳个七八年,不,以你才智,也许五年就够。直到那时,你才能驾驭得住相印,朕也未尝不会乐意放手让你去闯荡。”
“否则,相位众矢之,你现在只是在替朕挡箭。现在,世家蠹虫,死而不僵,阁臣倚老卖老,龙争虎斗,正是最危险时候。”
“落得遍体鳞伤,试过,也就算吧,好不好?”楚明瑱哄着他。
燕知微安静地听着,当他身体从楚明瑱臂膀中落下时,还伸手攥住他袖摆,勾下串白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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