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罪,当然要自己来偿还,何须牵连他知微?
可是楚明瑱像是梦境旁观者,始终无法操
“这个牺牲品,燕相就很合适,谁叫他是急先锋呢。”
“圣君是不会错,们总不能太逼迫陛下,各退步吧,世家总是要解恨。”
“但是陛下会废除他已经改过法吗?”
“八成不会吧,燕相条命,陛下总不能白白给出去。陛下过去可宠信他。”
“如此,也算是周全。”
“罪人。”
楚明瑱听见他们叱骂。
燕知微直望向他方向,目光执拗,好似在遥望着轮孤月。
他唇畔微动,好似在说什。
楚明瑱看去,目光与仰头与他对视燕知微重叠,他看清楚他唇语。
花垂落枝头,落下地残红。
冷寂黄昏,宫人早就屏退,紫宸殿里没有丝响声,唯有幽冷香点燃,好似要抚平谁噩梦。
龙帐之间,君王和衣而卧,眉宇紧皱,似乎在做噩梦。
楚明瑱又梦见那幕。
他身明黄龙袍,十二冕旒垂下,独自站在金銮殿上,长阶至高处,俯瞰着阶下。
“是啊,每个人面子都得以保全,陛下也得到他想要。至于燕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同僚场,就不去菜市口见他被枭首幕,怪伤悲。”
楚明瑱听着这些对话,想要喝止,或是想要走下这台阶,将押送燕知微队伍截住。
可是他双足像是生根,立在明殿至高处,漠然俯瞰众生。
不该是这样!
那是两个字:“陛下”。
没有憎恨,也没有怨怼,是派清如秋水平静。
楚明瑱读出其中心甘情愿。
楚明瑱好似身处噩梦最深处,他醒不过来,却听到有人始终在他耳畔对话:
“景朝根基在于世家,陛下改革失败,被迫与世家媾和,总得有个罪魁祸首顶罪。”
无人可越过如此尊贵天子,万方朝拜,高呼万岁。
他处在孤绝之巅。
在万岁声中,楚明瑱近乎漠然眼睛垂下,看见燕知微。
他凝眸,看见他身着件麻布囚衣,面色苍白,丝发披散,头颈被木枷锁住,脚腕也有铁链拖曳。
他背后,是押送他去刑场行刑官,拽着铁链逼他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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