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蜷缩在电热毯“势力范围”之内,因为所有界外地方摸上去都是冰块般触感。两床重重被子压在身上连气也喘不上来。铭基同学很快开始感冒,又因为时差和高原反应关系几乎整夜失眠。等待天亮时候不停地安慰他:“没事儿,明天咱们去向前台要个楼上向阳房间……太阳出来就会好多……”
天终于亮,他猛地坐起来长喘口气:“别什楼上向阳房间,们出去找个有暖气旅馆吧!”
为他生命安全,们赶紧哆嗦着起床去找“有暖气旅馆”。最后终于找到家,有空调,阳光充足,价格也很合理。这场噩梦至此才算结束。
后来有天在仓姑寺喝茶时候遇到两位游客,他们说会选择冬天来西藏玩儿人都是些“三失”人员。所谓“三失”,即失恋,失业,失常。和铭基相视笑。如此说来,们恐怕就是“失常”。
可是后来也渐渐发现,冬天拉萨虽然异常寒冷,却另有派原汁原味景象。游客们那些五颜六色冲锋衣都不见,满大街热热闹闹都是藏人,他们才是这座城市真正主人。八廊街上摊位夏天时大多出售旅游纪念品,冬天却几乎全都为本地人开设,皮袍、毛毯、靴子……摆得满满当当。冬天旅游景区里游客极少,安静氛围往往与寺庙和隐修洞本身那孤独出尘气质相得益彰,懂得人自会欣赏这份天时地利美。旅行成本降低更是锦上添花——冬天是旅游淡季,住宿和交通都很便宜,价格有时还不到旺季半。景点门票也往往五折出售。
更何况高原冬日暖阳实在令人沉醉,白天并不觉得冷,每天日照时间可达十小时以上。久居英伦受够阴霾天气,们俩在拉萨如鱼得水,根本顾不得提防什紫外线,整天如痴如醉地仰着脸晒太阳。阳光其实比空调更有效。只要早晨把旅馆房间窗帘拉开,经过个白天阳光照射,晚上即使不开空调也并不觉得冷。有次天还没亮就乘公交车去达孜县扎耶巴寺,车子到处漏风,玻璃窗上结层冰,寒气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们俩浑身打颤,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下车时双脚已经失去知觉。可是当太阳从山谷中升起,阳光点亮山头时候,们结冰般身体忽然就开始解冻,扎耶巴美也在同瞬间奇迹般地绽放在眼前,简直像是伦敦剧院大红丝绒幕布刷声拉开。就是从那刻开始,像古埃及人样产生“太阳崇拜”。
因为天气冷缘故,们这次没跑长途,只在拉萨和周边地区打转:
去娘热山上帕邦喀看看藏文诞生地方,下山途中遇见热情邀请们喝啤酒藏族大叔,在荒莽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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