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祖母在
起
时候
还听说过祖父事情。祖母可能不知道妈妈没跟说起过那些。”
过
会儿妈妈才开口说：
“你也有权利听。因为那也是你故事。”
妈妈曾告诉祖父在她出生后不久便去世。其实这句话也不能说是假。对妈妈来说，他从来都不是活生生人。因为扮演父母角色从来都只有祖母自己。
妈妈说过
“有时没睡着，是装作睡着。”
“是吗？”
喜欢妈妈边看着，边嘴里说着“智妍睡着咯，好像睡着咯”。她看着熟睡，眼神是那样温柔。这些不用睁眼也能感受得到。
“在墨西哥时候，经常梦到你。”
“是吗？”
“海蟑螂生活在海边石缝或防波堤上，它们能清洁滩涂。”
妈妈用像介绍朋友样语气继续说道。
“小时候独自坐在海边，总觉得勤劳地跑来跑去海蟑螂非常亲切。总是在心里叫它们，‘海蟑螂呀，你们从不做坏事，可人们总说你们恶心、吓人’。”
妈妈用哭得红红眼睛看着。她眼睛好像比以前更凹陷。没有化妆脸上，斑斑点点看得非常清楚，头顶也花白。海风把妈妈短发吹得东倒西歪。
去灯塔时候是背风走，从灯塔出来时却要全身迎着风。风很凉，们走路时候都抱着胳膊。
通往灯塔路旁，海浪猛烈地拍打着堤岸，海水溅到们身上。妈妈快步走过去，把背靠在灯塔上。
“要给你拍照吗？”
听到问话，妈妈用哭笑不得表情笑着摇摇头。妈妈脚下，群长得像蟑螂样虫子爬来爬去。防波堤或海边岩石上经常可以看到这种虫子。带着厌恶表情远远地站在旁，妈妈却蹲在地上看着那些虫子，脸上带着隐隐微笑。看好阵子，妈妈向走来。
“是海蟑螂。”
妈妈露出调皮表情。
“嗯。
“也梦到过妈妈。”
“祖母？”
“嗯。”
然后，妈妈什
话也没说。犹豫下，说：
回家出租车里，妈妈把头靠在车窗上，看起来好像在专心思考着什。小雨点打在妈妈头靠着车窗上，大风把路边各种垃圾都吹到空中，个黑色袋子飞得很高很高。
那天们睡得有些早。拉上遮光窗帘，静静地躺着，听着妈妈呼吸声音。妈妈好像也没有立刻入睡，她问：
“睡不着吗？”
“需要些时间。”
“小时候你头碰到枕头就睡着。”
“海蟑螂？”
“让你害怕这种虫子。你小时候也很怕它们。”
“看起来那恶心，谁能不害怕。”
“喜欢它们。”
妈妈表情仿佛在说，这是个非常重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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