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路都把头仰在椅背上,不知道她睡着,还是在想什。不过四五十公里旅程,因黑夜、寒风和们沉默愈加漫长和沉闷。
车过
其实至今还算不上熟悉男人穿戴齐整走出卧室,他是男人,他比姐姐更解男人,尽管还算不上个男人。
姐姐也穿上厚衣物,到房间翻找出条红花小棉被,披在身上。从学校出来时,身上只穿着件加绒套头卫衣和校服。但这条红花被子——扬起胳膊想扯掉,后来转念想,揪住把它紧裹在肩上。
姐姐不让他驾车,姐姐当然不愿意让他掺和们家事,哪怕这个人是她最信任人。但姐夫挡在车门前,坚持由他驾车,否则们就甭想回去。在往前跨步,想抢过姐夫手里车钥匙时,姐姐妥协。
你送们到家就回来。
姐姐说。
姐夫点点头。
姐夫想架着下楼,被挡开。看到姐姐拿手轻轻拍拍他胳膊,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这是在安慰他在她弟弟这里受委屈。们生命中,有那多瞬间,被们粗,bao地解读或忽略。现在想,写日记,或者零散记录点什,其最重要意义,就是在珍藏这种们当时并不明情愫,以备在余生,可以无数次反刍,将当初来不及消化切重新打开和回味,最可贵,是好多人和事,在时光酒酿中发酵和提纯,从而让们每次回望自己身后时,内心都熨帖而温暖。
冬夜,风冷刺骨。姐夫打开后座车门,姐姐紧裹着羽绒服在身后钻进去后扬着手,示意小心坐进去。姐姐哈着手说,好冷啊,可能要下雪。说着给掖掖身上被角。
姐夫路无话,好像在刻意保持他对姐姐承诺。驶上路,适才在姐姐家激动心情慢慢平息,周身疼痛又回来。对面过来车灯唰唰地在们身上扫过,看到自己在对面来车忽闪忽闪灯光下只穿着运动鞋,只裹着纱布穿着拖鞋脚,看着缠着纱布左手,感受着背部阵又阵过电样灼痛。在这个冬天深夜,在河面样宽阔起伏高速公路上,感觉切都像在做梦。东城早已远,南边渐渐出现零星灯光,知道广安县城越来越近,也知道,过县城,下高速,很快就到家,只是这个家,从今晚起,可能就不再是家。当然,或许,它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属于过们,、母亲和姐姐。
虽然人生如寄,虽然早被宣判最辉煌前途也就是个工人,虽然早与父亲(说不上什时候,也说不上什明确具体因由)疏离,但想到那个曾经给予们美好和幸福地方变得和们没关系,还是有些难过和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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