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股浓重臭味飘向屋里。他们四个人几乎同时闻到。这不是般粪尿臭味,这像是什动物死掉之后腐烂气味。他们把前后门和窗户关上,不会儿,屋里闷热难忍,但臭味却丝毫不见减少。老李拿来本书,她无助地在空气里挥动着,后来,她去端盆水,拧块抹布,但是,桌子、椅子、灶台,凡是能下手地方都干干净净。她皱着眉,无助地转来转去想逃避这气味。
切都完蛋。老赵受到钱老师影响,又或者,被臭味熏得头脑昏沉。他也学着钱老师嗓音叫起来。大家都觉得头晕眼光,恶心作呕,眼看都撑不住。老李戴上口罩,找件孙小林长袖大褂。她说,出去看看,是不是什东西死烂在坡下面。
老赵看,也表示愿意同前向。他俩在附近视察好几圈。没有野猪、野狗、野兔,连只老鼠尸体都没有发现。直到天近正午,那股邪气臭味才突然消失。
看到大家都蔫头蔫脑,老李摘到屋后小园子里第把小青菜。小青菜根部沾着泥土,叶子碧翠娇嫩。老李高兴地举着,似乎忘记大早那功亏篑和整个上午都臭不可闻时刻。
这把菜也不管用啊
现在,离他们遭遇被遗忘不幸,差不多整整个月,他们四个人看上去已经大同小异,衣服基本都是穿又穿,他们脸上带着无可隐藏共同气质,那不是渴望,而是对什都不敢抱有希望。他们刚来时还残存在脸上苦苦保持住颐养天年淡然,如今荡然无存。
在七月最后天,孙老善拨打孙小林电话。三声长音之后,电话通。小林在电话里问:
爹,你在那边怎样?
孙老善噢噢噢地叫着,方面因为激动,另方面想吸引其余三个人注意,你看你看,儿子电话打通。
很好,很好,孙老善把手机举到眼前,语无伦次地盯着手机说,说来话长,手上有些值钱古董,以前不知道值钱,在里面塞些零零碎碎东西,现在想把它们给……
电话突然断。手机屏幕片漆黑。
抖抖簌簌地划亮屏幕,再拨,没有任何反应。
试四次之后,他无奈地垂下手臂,看着围住他老伙伴。
钱老师痛心疾首地跺脚说:都说只有说真话才能沟通。你瞧瞧,你瞧瞧。他副前功尽弃、怒其不争样子。已弹尽粮绝,本来升起线希望又化为乌有。钱老师认定是孙老善那句“手上有值钱东西”这句话搞砸整个大局。
钱老师向来也不会这样地穷追猛打,还是个信佛之人,这次,好像不轻易饶过孙老善似。孙老善又羞又恼,垂着头,像个做错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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