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想过，但你取名字
水平，毕竟……”0号欲言又止，想起
在某个世界里自己被叫过“十七”，这哪里算是
个正经名字，充其量只是个代号。
“那就还是叫惠生吧，惠生，这两个字就足够好听。”
0号笑着：“果然你还是最喜欢这个人设。”
“也不是，”易时陆絮絮叨叨：“其实十七也很好，幸
说这句话时候，0号很愉悦。
虽然硬着心肠，真到这时候，嘴唇和手还是颤抖。
0号好心地问：“要
帮你吗？”
易时陆：“……不用。”
易时陆推开0号，重新捡起刀具。
“戏幕要落，”易时陆说：“给你次机会。”
他动作温柔，先是用衣袖擦擦刀面灰尘，再如磋磨般缓缓割开0号喉咙前皮肤,动作极慢，刻意留时间。
“如果你真有能耐，就来现实里找。来，认识真正。”
刀刃来到动脉上，还没有切割下去就被把握住手腕，0号突然有生机，焕发出新光彩。
咸腥血味融合进唾液里,易时陆竟然不觉得难闻和恶心，他只是头晕，脑袋里堆噼里啪啦火花闪烁。
“蠢货……”
看着0号近在咫尺面容,易时陆在慌乱之中突然生出丝安定感觉。
这张脸是陌生，每个世界里“0号”都有不同面目，变化多端,如果睁开眼时候会被各种表象所迷惑，那
就闭上眼睛。
闭起眼睛,与0号交换着缠绵空气,脑袋里火光似乎也在被渐渐安抚，不再歇斯底里吵得他头痛难耐。
刀又抵上。
0号：“再等下。”
易时陆扶额：“又怎？”
0号：“突然又想起个问题，那些名字里，你最喜欢哪个？”
易时陆：“你为什不直接让给你取个名字？”
“你说真？”
“真。”易时陆贴在他耳边：“骗人是小狗，保证。”
“等下，现在需要点时间。”0号紧紧抓着他手没有松。
周围恍然浮动起绿色数据条，就像易时陆之前在邵贤书身上看见样，好像有东西在发生变化，易时陆看不懂，很快，0号松开手。
“好，时陆，你可以动手。”
他攀着0号光裸手臂，摸过他皮肤与外露骨骼，感受每次疼痛之下0号不自觉抽搐与强行忍耐。
这个人。
易时陆想,就是这个人,和他走过五个世界，演绎五次舞台，即将和他迎来第五次别离。
也许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他从没把这个家伙，当成个“人”来喜欢。
睁开眼,神情变得坚定许多，那把被他扔掉水果刀就在地上，刀面倒映着他和0号交缠身影,寒光泠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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