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怎还没下来?”张少陵看三次手表,“刚才没人叫他吗?谁打个电话给他
换新环境,又被好通折腾,这晚应黎又理所当然地没有睡好,第二天在保姆车上显得很是无精打采。
谢闻时很少看他这颓废过:“怎蔫蔫?昨晚上没睡好?”
应黎缩在位置上,乖得像只鹌鹑,头都没抬:“嗯……有点认床。”
谢闻时不解:“啊?认床是什意思,酒店床不舒服吗?”
沈尧拉开车门上车,带起阵劲风:“有人到自己不熟悉环境就会这样,跟床舒不舒服没关系。”
祁邪看着他眼神很深很深,没有伸手碰他,只是轻轻说句:“晚安。”
……
十几分钟前被推开那扇窗户没关,深色窗帘被涌进来夜风吹得上下翻扬。
应黎脚还被捆着,死结打得很结实,他费好大劲才解开,然后赤脚走到浴室,打开淋浴器把浑身都洗遍,着重搓洗手腕和脚趾,用好多沐浴露和肥皂才洗掉祁邪留在他身上味道。
从浴室出来时脚踝红肿破皮,应黎几乎站不住脚,他把房间里窗户都打开换气,把门反锁,做完这些事后在床边坐好阵。
祁邪没有打断他,静静听他发泄似说完大堆话,哑着声音说:“嘴巴这厉害还哭什?”
指节扫过眼睑,应黎偏头躲过,低吼着说:“出去!”
祁邪似吻非吻地捉着应黎手放在唇边,静静看着他。
恶心,真很恶心,胃里反酸,应黎挣扎下,就听到祁邪说。
“拿着,命给你。”
谢闻时然地点头:“这样啊。”
应黎只跟他们出过两次差,去上海时候谢闻时也没见他精神这差过:“们还得在这边录几天节目,你能行吗?”
应黎喝两口水提神:“没事,睡着睡着就习惯。”
“你可以尝试下安神类熏香,助眠。”后座传来边桥温润嗓音,“带,晚上回去拿点给你。”
应黎跟他道谢。
那瓶药被放在电视柜上推得远远。
应黎钻进被窝,缩成团,紧紧抱住自己,就算是应桃病他都没有觉得这无助过。
应桃病他可以努力挣钱给她治病,但惹上祁邪这条毒蛇,三两天就缠得他快要窒息,甩都甩不掉。
三个月,熬过这三个月就好……
在快要睡着时应黎又猛然惊醒,他怕明天忘记,掀开被子爬起来把那瓶药扔进书包里,放在最显眼位置。
握紧手指被根根掰开,掌心填入个药瓶。
应黎点都不想要他东西,只要沾染上都会觉得恶心。
下瞬祁邪又说。
“想让死,就尽管扔。”
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应黎被噎得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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