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想什
时候还都行。”
他们
手仍然握在
起。“不论你什时候需要帮忙，
还会帮你。”她语调还是那样，好像自己受到
惩罚，“会，真。”
“咱们还是盼点儿好吧。”
场面有些尴尬。她松开手，笑着把头扭向边，礼貌而温柔地告辞。“好吧——晚安。”她说。
“晚安。好好地睡觉。”
——暂时告辞。”他冲她笑笑，又走开。
接下来几分钟里，他铆足干劲，他冲她方向看两眼，两人目光相遇，便冲她微笑。然后，他看到她起身，假装严肃而害羞地看他眼（在他看来是在向他示意），穿过吧台，走出去。
他又忙三四分钟才闲下来，于是大胆地走到门外，来到街上。
他以为她就在门口，但是并没有，而是在大约二十码[8]开外地方，正注视着间已经关门糖果和报纸店橱窗。他向她走去，她迎过来。清澈明亮月光下，夜色显得清冷而静谧。从喧闹酒馆出来，他仿佛从放纵走向圣洁。出于对这种氛围尊重，他压低音量，她也样。
“给你。”他边说，边掏出张十先令纸币。
“定。晚安。”
“晚安。”
他看着她背影。她走到路口时，回头向他招招手，便消失。他在午夜钟声酒馆门口站会儿，双手放在臀部，向两边看看，品味着夜色。接着他便走进去。
[7]“妓女”英文为prostitute，此处艾拉有意把pros音发得很重，表示反感。
[8]长度单位，码等于三英尺，合零点九四四米。
“哦——不能拿这多。只需要八先令六便士。”
“没关系。拿着吧。”
“好吧，那就收下。”她不再推辞，干脆地把钱放进包里，把包合上。然后抬头看着他，语调听起来好像自己受到不公正惩罚：“希望你知道有多感激——因为是真心。”
他伸出手去：“没事。很高兴能帮上忙。”
“明天来还给你。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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