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上她都没有合眼
时候,直在寻找你。后来找到你,事业也开始进展。这绝不是偶然。直对自己说,得到最好。”
“唉,寒马寒马……”费说不出话。
他们相拥站在客厅里,两人都听到从蒙城市中心传过来车轮声,有个车队从大马路上经过。
费为寒马感到心酸。他因惭愧而说不出话。
但寒马并不认为自己可怜,她为有费这样伴侣而自豪。此刻她苦恼是:要怎样才能让费明白自己感情真实情形?为什般人都难以克服爱情中“占有”情结?想到这里,寒马就在黑暗中微笑。确,段时间以来,她已不再为费不时离开她而痛苦惶惑。切都是可以改变,就像小说中写样。她,正在慢慢变成她想要成为那个样子。
“你真没必要……费,事情并不是你想象那样。开始有点难,后来慢慢地起变化。以前也爱过几个人,但从未像爱你爱得这深。你在听吗?”
“在听呢,寒马。每天都对自己说,世上怎会有你这好女孩。而,是块炭渣。觉得该主动离开你,可又做不到。”
“为什要离开?为你自己那可笑自尊?你可不要说是为。现在最最需要、最最惦记人就是你。你抽身离开,不知道还能不能写。”
郊区荒野里风刮得那不留情,门窗都在颤抖。艰难沟通将爱人们弄得疲惫不堪,终于昏昏地睡去。寒马入睡前念头是:“费不相信对他理解。因为很少有别女子像这样。”费念头则是:“她多好,对她伤害得多厉害!”
夜里费做噩梦,他喊出声。寒马紧紧地搂着他,轻拍他背。她听见费在幽幽地说:“是你吗,寒马?们已经越过去吗?”“是啊,已经越过去。”寒马回应说。她听见费发出轻微鼾声。但寒马直醒着,她在想她小说,想那些最明丽词句。然后她又回到现实,在心里说:“即使费理解对他理解,他也还是不能放过自己。因为他觉得这事他对不公平。这是个死结。如果有爱,哪能处处讲公平呢?”她盯着窗户上那点月光直想下去,“是要爱他,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如果没有,他和悦经历从前挫折之后,很可能会相处得很好。在这件事上自私也许多点。如果不理解费,还去干涉他同悦交往,那就是真正自私自利。新爱情确产生,但并不等于旧爱就完全消失啊。知道费不是那种人,这可能也是喜欢他原因吧。那是十几年里头积累起来深爱,也许爱不如她深,肯定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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