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奈司您能不能让您嘴歇歇呢?它在您鼻子底下像只陀螺老转老转。
加尔森您多包涵,自己觉察不到。
伊奈司要不然早就怪您。(加尔森嘴嗒地响)又来!您还自以为有礼貌呢,您连自己脸上什表情都不管。这儿不光是您个人,您没有权利让看到您怕成那样而感到难受。
〔加尔森站起来,向她走去。
加尔森您不害怕吗,您?
加尔森照过镜子?(看看四周)真要命,他们把可以当镜子用东西统统拿走。(稍停)不管怎说吧,可以向您担保:不害怕。倒不是对目前处境满不在乎,很能意识到它严重性。然而不害怕。
伊奈司(耸肩)这管不着。(稍停)您是不是有时候去外面遛遛,散散步?
加尔森门是关死。
伊奈司糟糕。
加尔森看得出来,有在场,您很反感。就个人而言,也恨不得能个人待着。得把生理出个头绪来,需要好好反省。不过相信,咱们都将就点儿,是能够彼此适应。不说话,尽量少动,少出声。只是,能不能提个建议:咱们之间礼数得周到些,这是道最有效防线。
道。
伊奈司敢情这就是你们全部办法呀?不让见,好让人牵肠挂肚地受不?告诉您吧,这招对不管用。弗洛朗丝是个缺心眼儿傻丫头,并不惦记她。
加尔森对不起:您把当成谁?
伊奈司您?刽子手呀。
加尔森(吓跳,继而大笑)这场误会闹得真滑稽。刽子手?不错不错!您走进屋子,朝看,您就想,他是刽子手。荒唐荒唐!招待员也可笑,他早该给咱们互相介绍介绍。什刽子手!鄙人叫约瑟夫·加尔森,专栏作家,文人。事实上,咱们俩是以同样名义给送到这里来。夫人尊姓大名?
伊奈司怕管什用?以前,就是咱们还抱有希望那会儿,怕也许是件好事。
加尔森(轻轻地)现在已经没有希望,可是咱们跟以前还是样呀。咱们并没有进来就吃苦头呀,小姐。
伊奈司知道。(稍停)那又怎
伊奈司不懂什礼数。
加尔森那就得来双份。
〔静场。加尔森坐在长沙发上。伊奈司来回踱步。
伊奈司(望他)您嘴。
加尔森(如梦初醒)有何见教?
伊奈司(干巴巴地)伊奈司·赛拉诺。是小姐。
加尔森很好,好极。哎呀,总算说开。那,您觉得模样像个刽子手?请问:凭什能把刽子手眼就认出来呢?
伊奈司他们都显得害怕。
加尔森怕?太有意思。怕谁?怕受他们害人?
伊奈司问得好!说什,自己心里有数。照过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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