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尸体烧焦的气味一连好几天都没能散尽（6 / 6）

当时情形，格雷就神色凝重，“桌面上是摊又摊鲜血。”

他最担心事情成现实。托马斯在爆炸中受致命伤，被抬进航母主医务室，“他边笑着，边抽着烟”，度过生命最后时刻。“爆炸发生时，艾斯丘正站在舰桥附近”，“当场粉身碎骨”，善后人员“只找到他眼镜”。袭击发生时，芒罗刚刚离开防空炮岗位，正准备去上厕所，结果飞机就撞击到离他不远地方。格雷在日记中写道：“（他）严重烧伤，不久后伤重去世。”尽管舰上惨状令格雷大为震惊，但他心态却仍然相当达观：“战争就是战争，这是战争必然结果。”受害者并不仅仅是格雷这些同伴，袭击共造成4名军官和10名水兵死亡，此外还有15人受伤。

日军神风特攻队员本打算撞沉不倦号，至少也要让这艘航空母舰在相当长段时间内失去作战能力，但两个目标均落空。第航空母舰支队指挥官海军中将菲利普·维安爵士（SirPhilipVian；他旗舰是不屈号）写道：“尽管z.sha式飞机直接命中目标，但不倦号只用短短几个小时就恢复起降舰载机能力。”这主要得益于不倦号安装带有装甲飞行甲板，这种装甲飞行甲板为英国航母所独有。飞行甲板是美国航母大弱点。对此，维安写道：“要是遭到类似撞击，美国航母肯定不得不前往设备齐全海军船坞接受大修。”然而，就航母数量而论，英国海军根本无法与美国海军相提并论。即便是有几艘航母失去战斗力，美国也能用其他航母顶上。此外。美国航母“无论航速还是航程，抑或防空武器火力，都要强于英国航母”，维安认为，这同样也是十分明显优点。

得知不倦号迅速恢复作战能力后，维安大喜过望，命人给格雷厄姆舰长发这样条信息：“干得漂亮！重复遍，干得漂亮！”然而，对于格雷来说，舰队指挥官赞誉是如此空洞，既不能让他3个好友死而复生，也无法驱散“连好几天都没能散尽”、令人毛骨悚然“尸体烧焦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