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焦战换上常服,随着焦廉起去上朝,林扈对其大加赞赏,众文武纷纷附和,包括当初主和且质疑他大臣。焦战谦逊地回礼,没有丝毫桀骜之色。
下朝后,他来到东宫递帖子,却被退回来,理由是昨日受惊吓,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焦战垂下眼帘,昨晚他就在寝殿内,虽然林西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不错,哪有不适,说这些不过是不想见他。
回到府
。
三年时间,他变化很大,不止是长高,面貌也发生改变,虽然还十分青涩,却已经褪去稚嫩。他双眼紧闭,眼尾微翘,睫毛纤长且浓密,仿佛合上翅膀黑色蝴蝶。鼻型挺拔,鼻头圆润,清清润润地很是可爱。双唇微微张着,呈淡粉色,唇形很美,是他见过最美。这样相貌无可挑剔,便是苍白脸色,也不损分毫,还增添几分羸弱之美,更让人心生怜惜。
焦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未有其他动作,待差不多个时辰,才无声无息地离开。离开前,他看向床前垃圾桶,将里面油纸包并带走。
经历越多,他越喜欢边关生活,不必趋炎附势,没有勾心斗角,虽然清苦点,却是他心之所向。他总在想待切尘埃落定,便久驻边关,或寻处世外桃源,不再回去。
只是这次回京述职,却轻易改变他想法。他回到边关后,林西脸总会时不时地在脑海出现,尤其是在空闲时,让他忍不住在想,林西药瘾怎样,是否还那般难捱,现在又在做什。久而久之,这好似成习惯,而思念也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强烈,以前感觉自在边关生活变得难熬。就这样熬三年多,他终于熬不下去,于是他改变计划,向朝廷上书请战,他早点结束相思,回去找他。
让他欣喜是,林西支持他想法,还举荐他作为此次出征主帅,他忍不住多想,林西是否也在思念他。
这种猜想让他兴奋,支撑着他快速结束战斗,在他焦急等待中,终于如愿地接到召他回京圣旨,而他也在当日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回到国公府已到晚上,他顾不得休息,换身衣服,便来到宫中,还带他上次只吃只蟹黄包。他只想看看林西,以解相思之苦,只是他好像并不想见他。
看着他将油纸包扔进垃圾桶,看着他和杨潇闲聊,笑着叫他表哥,焦战心阵揪痛,很想冲下去问问他,为何要这做?三年前他们起查狼妖案,他给他送宵夜,帮他熬过夜又夜;而他不顾众臣反对支持他出兵,甚至举荐他为主帅,他们分明很是默契。为何现下他回来,他却不想见他?
“难道他也在利用?”回到国公府,焦战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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