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怔,抬头看向檀香,突然想起春喜之前提过流言,脸上惶恐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怀疑,道:“你在质疑本王?”
看着林路脸色阴沉下来,檀香神情滞,随即反应过来,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过于担忧娘娘,故而时失言,还请王爷恕罪。”
“来人。”
听到林路呼唤,福禄从门外走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王爷有何吩咐?”
林路冷眼看着檀香,道:“这奴婢胆大妄为,胆敢顶撞本王,拉下去掌嘴二十。”
“母妃恕罪,儿臣做不到。”
林路虽然弓着身子,态度却未有丝毫地放松。
吴淑珍怔,随即反应过来,道:“林路,你真打算气死?”
“母妃,儿臣还有皇命在身,不容有失,先行告退。”
吴淑珍咄咄逼人,让他想起林清,都是用同样方法在逼他。明明教他要守信,现在却出尔反尔,让他陷入矛盾当中,右左为难。思想拉扯,是极端痛苦拉扯,却只有他自己尝尽其中滋味,别人无法体会。
“母妃,皇上是君,儿臣是臣,自古君命不可违,难道您想让儿臣抗旨不尊?”
“只是让你去求情,又并非让你抗旨。”吴淑珍罕见地用上训斥口吻,道:“林路,母妃怎教你,你怎这般铁石心肠,连自己亲姐姐都不救?”
“母妃,皇姐为何落得如此地步,您心中有数,皇兄念及兄妹之情,才网开面,并未降罪,们又怎能让他为难?”
“这叫并未降罪?皇上给清儿指婚甘南,摆明是让她去死,你难道不清楚?”吴淑珍越说越气,脸色气得涨红,道:“你这是想气死不成?”
见吴淑珍捂住胸口,檀香连忙上前,焦急地说道:“娘娘,您息怒,切勿伤身子!”
“林路!”
吴淑珍见他要走,大声叫声,随即两眼翻,晕过去。
“娘娘,娘娘,您怎?快,快去请大夫!”檀香慌乱地叫着。
林路愣愣,随即朝着吴淑珍走过去,眼底有些惶恐,有些委屈,虽然他对吴淑珍有些疏远,可她到底是抚养长大母亲,看着她被自己气昏过去,他难免会手足无措,“母妃……”
檀香愤怒地看着林路,质问道:“王爷,娘娘从小便爱你如命,您怎能如此对待娘娘,莫非真被迷心窍?”
“气死!”吴淑珍瘫坐在椅子上,怒视着林路。
林路见状垂下头,道:“母妃息怒,儿臣知错。”
“王爷,娘娘都被气成这样,您怎能无动于衷?还不跟娘娘认个错?”
林路抬眼看看檀香,道:“母妃息怒,儿臣知错。”
吴淑珍缓口气,道:“既然知错,那便收拾收拾,进宫去给你皇姐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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