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波光粼粼，岸口黝黑，停着几艘破旧
船，不知道主人是谁。
跨年时间点，河堤并不寂静，甚至有点喧哗，远处是熙熙攘攘人群，有人手里还拿着“滋滋”作响仙女棒。
但顾勉和谢如溪这处较为偏僻，没什
人过来打扰。
谢如溪撑着脑袋，歪头看向远方
顾勉平静地说：“
只是阐述
种可能性，刚好撞上
。”
谢如溪踩上石栏边缘，十指紧紧攥住扶手，手臂舒展，头往后仰。
“今晚有风啊……”他闭着眼，夜风拂过脸庞，吹起额前细碎发丝，迎风摇曳。
“很快就是新年。”
顾勉说：“嗯，还有半小时。”他点开屏幕时钟，补充句，“加分钟二十六秒。”
“不难受？”
“心甘情愿去尝试怎会难受？”谢如溪柔柔地说道。
“哦，好。”顾勉收回目光，没有再劝，“但还是要注意，吃得太辣刺激胃黏膜，容易发展成胃炎。”
谢如溪莞尔，“谢谢关心，会。”
……
谢如溪什想法，顾勉不得而知，他吃几串牛肉串和莲藕片就停手，专注碗里绿豆糖水。
“小勉喜欢喝糖水？”谢如溪微微张开嘴巴，吸口凉气，好缓解从胃烧到喉咙辣意。
“般。”顾勉诚实地回答，“今晚可能是最喜欢时候。”
“不过这家绿豆沙挺好吃。”
谢如溪被逗笑，辣椒刺激得眼眶湿润，鼻尖也有抹红。
“又老岁。”谢如溪开玩笑地说。
“是长大岁。”顾勉纠正道。
谢如溪眼尾弯弯，“好吧。”
河堤口砌得不高，横在两岸桥墩是经典造型，上面刻着“江阳”两个大字。
两边霓虹灯管闪烁，绵延至江边尽头，装饰着江景，为夜色增添几分朦胧瑰丽。
“有人放烟花啊。”谢如溪撑在江边石栏上，稍微仰头，米黄色围巾松垮地绑在脖颈，遮掩着下巴。
“记得市区禁烟花。”
“嗯，在对面，小广场那边。”顾勉微微眯起眼睛，“可能都是些小孩吧，放就跑，觉得自己不会被巡逻车发现，哪怕发现，也可以撒腿就跑。”
话音刚落，对面忽然传来警笛声，车辆闪着红灯，疾驰在幽幽黑暗里。
谢如溪哭笑不得，“小勉，你嘴巴开过光。”
“这样啊。”他心里悄悄记下这件事。
糖水是冰，舌头是麻，两者相撞，组成奇异味蕾感受。
顾勉静静地看着谢如溪，对方因为辣意脸庞染上绯色，唇瓣红得滴血。在冬日深夜里，呼吸间是寥寥白气，模糊面容。
“太辣话换盘？”他说，“记得如溪哥比较能接受微辣。”
谢如溪笑笑，“能接受微辣，但喜欢尝试变态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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