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没错。”顾思绪深吸
口气，“对
，阿勉，下星期去C城注意安全。”
他虽然奇怪，弟弟为什
突然想请假去C城，但也没多问，避免自己成为“控制欲强”
家长。
“好，哥。”-
晚上。
“……小勉，你说这些东西够吗？”谢如溪盘腿坐在地毯上，前面是摊开行李箱，他细数。
“芽芽姐情况怎样？”顾勉转移话题，问道。
顾思绪沉默，随后叹口气，“精神还不错，二阶段药物副作用没那严重。”
“但还是吃不下东西，直干呕，睡眠也差……”
顾思绪这个月有点憔悴，那根触之不弯弦，无时无刻紧绷着。
尤其芽芽最近在换新药，他更是如此。
顾勉换下实验服，走出教学楼，灰色双肩背包底层嗡嗡响。
他脚步顿，将背包换个方向，从最内层拿出手机。
“喂？哥。”
“阿勉，学校请假申请书签好。”
顾思绪站在医院走廊，背对着病房门，惨白灯光照在他脸上，似鬼魅般。
实验室。
“所以那几天学弟都不在？”陈媛媛清洗完手里试剂瓶，放进消毒柜，自己擦把手。
顾勉手里笔顿，“嗯，有点事，请假。”
“有点可惜啊。”陈媛媛遗憾地说，“学校邀请翟方明教授会在客播厅演讲，机会难得。”
顾勉说：“到时
看转播。”
“对，野营东西还要准备，第二天
常常晚上被惊醒，半夜过后，就睡不着。
——睁眼到天亮。
顾勉其实比对方更清楚徐雯雅身体情况，研究所那边数据现在是由他接手，每天报告最后都会在他邮箱。
而徐雯雅现在状况，符合上辈子药物成功案例。
“哥，你别担心，芽芽姐会好起来。”顾勉温声安慰，“你也要注意身体，别芽芽姐还好好，你反而倒下。”
“之后把爸妈电子签文件给你吧，你可以自己弄上去，不用这麻烦来找。”他微微仰头，“你也长大，这些事都能自己做主……”
微风掠过耳际，过道树木沙沙摇晃，阳光透过叶间缝隙，将地面分割成细碎光块。
顾勉垂眸，握着手机指骨拢起，青色经脉蜿蜒。
“不麻烦，就微信说下事。”他轻声说，“不是吗？哥。”
顾思绪哑然，“好吧。”
“也行。”陈媛媛想想，“如果你有什问题，可以发群里，们演讲结束后，能挤到翟教授旁边，就帮你起问。”
她又开玩笑地说：“可能要拿录音笔记下，毕竟学弟问题肯定不简单。”
顾勉微微笑，“谢谢学姐。”
陈媛媛摆手，“害，多大点事，不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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