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勉没懂。
谢如溪好气又好
“不是。”顾勉摇头，“
定
闹钟。”
谢如溪：？
“你定闹钟有事？”
顾勉：“九点
，该回去。”
谢如溪错愕，“不是，思绪还给你定门禁？”
顾勉顺着他力道，半个身子倒下，唯余手肘支撑。
他鼻尖挨着厚实棉被，洗涤后气味混杂着些许……
谢如溪心
跳，“你看着干嘛？”
顾勉凑前，埋在谢如溪脖颈，轻轻嗅闻，“你换沐浴露？”
顿顿，他说：“挺好闻。”
他腰经不起挠痒痒，稍微使点劲儿，就忍不住笑。
顾勉轻车熟路，指尖蜻蜓点水般掠过腰腹，又戳戳他腰窝。
“顾勉！”谢如溪衣衫凌乱，脸涌上薄红，过于激动后果，就是自己呛到自己。
顾勉慢吞吞地收手，轻拍他后背。
谢如溪瞪他，扑过去捏人脸，故作生气地说：“干嘛，不给说话？”
年初七后，大家陆陆续续地上班。
谢如溪寒假过大半，被陈克老师“亲切”喊回。
同样被中断假期，还有几位同门。
而王飞宏在小群里尤为激动，得知噩耗那晚，鬼哭狼嚎地嚷嚷，刷频各种凄惨表情包。
“你也走？”谢如溪挑眉，笑吟吟地说，“怎
，A大实验室在召唤你？”
顾勉按停闹钟，平静地说：“没有，但是——”
他没继续说下去，像在斟酌。
“但是什？”谢如溪坐在床沿，两手抱臂，等他说出个所以然。
“没和外婆说，留下来不好。”
谢如溪绷不住，嘴角抽搐，“顾勉，你还挺纯啊。”
谢如溪眨眨眼，轻咳道：“嗯，家里沐浴露刚好用完，就买新。”
“你鼻子还挺灵，像、呃，好鼻子。”
顾勉瞥过去眼，谢如溪悄悄飘开视线，表情无辜。
嗡嗡嗡——桌面手机在震动。
谢如溪推推他，“你手机在响，有人找你。”
顾勉掀掀眼皮，没有抵抗，抱着谢如溪起身，从房间懒人沙发走到床边。
他把人扔到被子上，膝盖抵着边缘，慢慢俯身，动作不紧不慢。
“没有，你继续说。”
谢如溪砸到枕头上，脑子嗡嗡，哪还记得说什。
他斜睨眼，抬手把顾勉眼镜拿开，扯过对方衣领，用力往下拉。
顾勉扶扶眼镜，另只手护着谢如溪后脑勺，“在家没什事，干脆回去。”
谢如溪不依，自己调转方向，那双笔直白皙腿搭上他手臂，交叠而放。
“那如果不走，你要待到寒假结束？”
顾勉不说话，却俨然是默认态度。
谢如溪乐，“哎呀，怪阻拦你回校步伐……嘶，你别弄那儿、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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