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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勉和谢如溪离开江阳航班是同天,虽然目地不同,但起飞时间很近,几乎是前后脚。
连续几天小雨天气,罕见地露出太阳模样,将日光挥洒到大地。
而被寒风吹枯枝丫,似乎感受到即将踏着步子而来春天,悄悄冒出嫰叶。
机场内厅。
谢如溪躺在床上,卷着被子,缩成团。
他想着顾勉说话,汩汩血液好似倒流,心脏脉搏跳得飞快,脑子阵阵缺氧。
——“腿很漂亮,下次做时候勾着晃,会更加高兴。”-
那天,酒店浴缸很大,盛着堪堪溢出舒适温水,打湿层玫瑰花瓣,艳色灼灼。
氤氲白气缭绕,模糊周围形状,弥漫着若有似无精油香气。
谢如溪没好气地说:“亏你想得出来,特意去酒店——”
顾勉吻住他唇,轻声说:“那去吗?”
谢如溪沉默,哼声,倒也没口不对心,“去。”
顾勉唇角微扬,尾指碰碰他手,“走,到家给你电话。”
谢如溪也学顾勉动作,尾指回碰,“嗯,拜拜。”
踪……”顾勉平静地说,“能接到你暗示,只是时间不对,所以没有回应,不代表没感觉。”
谢如溪:“……”
他脸色变幻,好不精彩,最后从牙缝挤出句。
“顾勉,你够可以啊。”
——死闷骚,绝对是死闷骚!
“还好吗?”顾勉不动声色地扶把,轻轻按揉谢如溪后腰,“先坐吧。”
谢如溪不做声,走路明显不受控地拐边,动作幅度大,他忍不住蹙眉,喉咙压下闷哼。
顾勉叮嘱:“回去记得涂药,别偷懒,天三次……”
“知!道!!”谢如溪咬牙切齿,“你说好多遍,记得清楚。”
顾
谢如溪脸庞湿漉漉,唇色殷红水润,眼神却是茫茫片雾气。
他手里碾碎不少玫瑰花瓣,浅浅红色随着水波荡开,偶尔囫囵地咽下残缺花瓣,舌尖泛着植物涩意,隐隐回甘。
迷迷糊糊中,谢如溪觉得自己快死,窒息于无声水流和细细波浪。
他心里恨恨地想:顾勉这王八蛋!装!装不死你!
平时人模人样,这种时候就不装!
顾勉眼底笑意掠过,起身前,凑到对方耳边,低低说句话。
谢如溪听得发愣,房门关上刹,才倏然回神。
他抿唇,脖颈蔓延绯色愈盛,耳垂红得滴血。
什啊。
果然,死闷骚个。
明明什都知道,还装作无所知样子。
亏他还以为太隐晦,腿都快晃抽筋。
“明天就可以。”顾勉说。
谢如溪背过去,翻个白眼,“明天什?”
顾勉温柔地摆正他身体,耳语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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