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少年伶仃背脊。
次又次,温暖而有力。
惊惧不安颤抖在男人安抚下渐渐平息。
思绪混沌,陶言蹊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却本能地渴望着那股清冽气息。
他
插着针管冰凉手指抓住男人掌心,他低声地、痛苦地呓语着。
“妈妈走,什都没有,不能再失去你……”
“如果是做错什……会很乖……”他浑身都在颤抖,“你别生气,别离开……”
“没有生气。”
昙燃叹息道。
轻轻句叹息逸出昙燃嘴角:
“初见你时,怎会这狼狈呢?”
似乎感受到熟悉气息,昏迷中少年忽然动动。
他缓缓睁开双眼,乌润眼眸里光影涣散:
“哥……”
怎会瘦这多……是生病?
可刚刚医疗官检查结果他也看在眼里,陶言蹊身体指标并没有任何异样。
心底某处仿佛被剜去块,空洞疼痛,呼呼地漏着风。
昙燃不知道这种莫名情绪从何而来。
明明切都如同计划那般顺利推进,自己不仅找回记忆,也并没有受到组织追究。
着针管滴滴涌入少年体内。
即使在昏睡之中,纤细眉依然紧紧皱着,眼尾也被泪水洇得湿润发红。
“呜,不要,走开……”
他轻声呢喃着什,滴泪悬在睫毛上将坠未坠。
下刻,忽然有人轻柔地为他拭去眼泪。
从初遇开始,陶言蹊就是这样小心又珍爱地对待着他。
怜惜都来不及,他又怎会生气?
“……哥?”陶言蹊依然沉沦在噩梦里,对外界声音几乎没有什感知,
“你在哪?等等,别丢下个人……”
再也听不得他绝望哭喊,昙燃俯身托着他后背,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起初昙燃以为他醒,心中惊。
随即反应过来,这幅状况应该是被梦魇住才对。
陶言蹊怔怔地望着他。
泪水从空洞眼底不断涌出,整个人如同坏掉人偶娃娃,娇弱又衰败。
“哥,求求你,不要走……”
对陶言蹊思念却怎也止不住。
留在体外液态信息素,能大致告诉他陶言蹊位置。
所以在爆炸发生后,他当即安排漆桐赶往事故现场,而自己则悄悄潜入皇宫。
却没成想,正好撞破陶言蹊身世秘密。
“你居然……就是那个弥沙皇室暗中寻访多年小皇储。”
男人身影仿佛凭空出现在床边,悄无声息。
他垂眸注视着指尖那抹湿痕,
没来由地觉得它烈油般滚烫。
怎又哭?
昙燃指腹摩挲着少年脸庞,感受着比以前清减许多轮廓,脸色越发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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