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㣉非但不着恼,反而笑道:“怎?嫉妒有个当宰相爹?谁叫你爹没用呢,被爹收拾起来,就好比踩死只蚂蚁。”冲几个家丁道:“给打!”几个家丁立刻就要动手打人。
宋慈直站在门外,这时忽然道:“大宋刑统有律,聚众殴人,轻则笞四十、杖六十,重则徒年半、流三千里!”宋慈说话掷地有声,手举提刑干办腰牌,步入房中,“谁敢动手,提刑司治谁罪!”
韩㣉见是宋慈,道:“又是你,还没去太学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能查到刘克庄底细,自然也能查到你,别以为不知道你是谁。就因为当年事,你就铁心要报复,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在这里跟说什大宋刑统,你再敢抓试试?”
听到“当年事”四个字,宋慈脸色陡然寒。“你若有罪,自当抓你。”他走上前去,把拿住虫娘手腕,“虫娘,正月初下午,你可有出过城,去过苏堤?”
虫娘被韩㣉拽住头发,没办法点头,只能轻轻应声“是”。
却被几个家丁捉住手臂,挣脱不得。
虫娘眼中噙泪,忍痛往酒杯里倒酒。
韩㣉抓着虫娘头发狠狠拉扯几下,道:“臭娘儿们,说什卖艺不卖身,喜欢摆架子,就让你摆个够!”
这时宋慈和夏无羁也来到房门外。
夏无羁目睹虫娘受辱,神色又惊又急,脚下却像生根般定在原地,竟不敢踏入房门半步。
“杨茁失踪案,已查出你有嫌疑,现抓你回提刑司受审。”宋慈话说完,拉虫娘就走。
韩㣉没想到宋慈竟是来抓虫娘,微愣神,虫娘已被宋慈拉走。
虫娘神色茫然,道:“大人,没有……”
“有没有,到提刑司审过便知。”宋慈拉着虫娘出房门。
刘克庄知道宋慈此行目是要打听吴大六事,见宋慈忽然翻脸抓人,顿时明白宋慈这是在做戏,意欲给虫娘解围。他脑筋转得极快,立刻面露急色,道:“宋慈,你干什?当提刑官
“韩㣉,你放开她!”刘克庄大叫。
韩㣉见刘克庄如此着急,不禁哈哈大笑,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拉拽得更加用力,痛得虫娘呻吟出声。
“姓韩,你真不是东西!”刘克庄道,“有本事别欺负弱女子,冲来!”
“冲你来?你算什东西?”韩㣉冷冷发笑,“不就是前吏部侍郎刘弥正儿子,改个名字,以为就查不到你底细?你小子在这里,驴球都不是。”
刘克庄道:“驴球都不是,也好过某些只知道靠爹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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