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颜良弼身后三四丈开外,个中年文士红衣着身,背负双手,信步而行,边走边饶有兴致地打量四周建筑,时不时流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府衙能修成山水园林模样,很是出乎他意料。
那红衣文士便是金国正使赵之杰。
“你们这些宋人*员都在,很好!”完颜良弼走上前来,双手叉腰,十来个金国随从往他左右站,尽显凛凛威风。
赵师睪哽哽喉咙,道:“完颜副使,你要见本府,自有差役通传。府衙重地,你带着人这般闯进来,只怕……不妥吧。”
“你府衙人昨晚擅闯使团驻地,今天便不能带人来你府衙走走?说起昨晚事,还没跟你们算账呢!”完颜良弼面露横色,踏前步。
合而用之,有去污、吊伤、通关节之效。”宋慈道,“有死者生前遭受击打,伤痕在皮肉之下,死后不易显现出来,只需将所说这些东西混合研烂,做成饼子,放火上烤热,再用藤连纸衬在尸体上需要验看之处,将饼子贴于纸上熨烙,伤痕便会显现。此法唤作梅饼验伤法,韦司理不知道吗?”
韦应奎讪讪笑,没再吱声。
梅饼验伤法需要段时间才可使尸伤显现,宋慈立在尸体旁,耐心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长生房外忽有急促脚步声响起,个差役匆匆忙忙赶到,喘着粗气道:“赵大人,金国……金国使者到!”
赵师睪声音响起:“金国使者?他们来做什?”
赵师睪身为临安知府,被完颜良弼这喝,脚下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退,身旁韦应奎也吓得缩缩脚。
只红袖忽然从后伸出,拦住完颜良弼,赵之杰清亮声音响起:“昨晚之事,不过场误会,副使何必大动肝火?俗语云‘冤仇可解不可结’,你此行是来解冤,不是来结冤。”
“赵正使,你就爱讲这些大道理,可这些宋人*员未必肯听。”完颜良
那差役声音道:“不知道,只说要见大人。他们来十多个人,小们拦不住,让他们闯进府衙大门,已经过来。”
韦应奎在长生房中听得此话,赶紧走出去。宋慈和刘克庄相视眼,也走出房外。
不远处廊道转角传来成片脚步声,宋慈抬头望去,只见个膀大腰圆、神貌粗犷大汉出现在转角处,两耳挂着银环,身穿左衽盘领服,脚蹬尖头乌皮靴,大步朝长生房走来。此人左右跟着十来个金人装束随从,好几个府衙差役紧跟在旁,试图阻拦,却哪里阻拦得住。
“完……完颜良弼。”韦应奎看见那粗莽大汉,也看见那十几个面相不善金国随从。赵师睪没想到来这多金国人,肥脸上透出紧张之色。
来人正是金国副使完颜良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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