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也揭开罐子封口,他抱罐子里装是酒。宋慈将酽米醋均匀地泼在地面上。刘克庄有样学样,也将罐酒均匀泼。
地面刚刚被炭火烧过,块块地砖还热得发烫,酽米醋和酒泼上去,立刻白汽蒸腾。刘克庄捂住鼻子,和宋慈并肩站在旁,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汽氤氲地面。
很快,部分地砖开始变色,渐渐显现出成片鲜红,形如血沫。宋慈揩起点血沫状液体,在指尖搓搓,凑近鼻子闻闻,点头道:“果然是血。”
自从得知韩㣉包下整个望湖客邸,离开时却只清扫间房,宋慈就意识到这间房中必有蹊跷。得知房中花口瓶被换过,旧那个不见,他很容易便想到旧花口瓶是打碎,再加上房间被仔细清扫过,他不禁暗想会不会是有人在这间听水房中拿花口瓶攻击过他人,以至于花口瓶被打碎,地上留下血迹,所以才要将听水房清扫干净,又换个新花口瓶摆放在原处。这切只是他猜想,要想验证,就要查验听水房中是不是真有血迹。酽米醋和酒遇热化气,能将地砖缝隙中残留血液带上来,使之显现于眼前,哪怕过上十天半月,血液早已干透,这方法依然可行。他怀疑花口瓶曾被用来攻击人,那被攻击之人流出血,应该就在花口瓶周围。他依此检验,果然在地面上验出血迹。
此时此刻,验出来血迹就呈现在宋慈和刘克庄眼前,不是丁点,而是很大片。有人曾在这里遭受过攻击,不但流血,很可能整个人还在地上躺相当长段时间,否则血迹不可能蔓延这大片。
刘克庄看着地上血迹,道:“腊月十四深夜,月娘从望湖客邸跑出去,韩㣉家丁跟着追赶,此后月娘便失踪。这房中血迹,会不会与月娘失踪有关?会不会是韩㣉家丁抓住月娘,将她带回望湖客邸,在这里杀害她?”
宋慈摇摇头,道:“仅凭这摊血迹,这间听水房中究竟发生过什,又是何人所为,眼下还不能断定。当务之急,是查出这血是什人所流,以及找到月娘人在何处。”
“月娘这久毫无音讯,很可能已经死。”
“若真是死,那就要找到她尸体。只有找到尸体加以检验,才有可能查出更多线索。”宋慈压低声音,“还有,今晚验出血迹事,只能你知道,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
“明白。”刘克庄点点头。韩㣉曾包下望湖客邸,还曾刻意打扫过听水房,验出来血迹极大可能与韩㣉有关,旦传出去,若是让韩㣉知道,势必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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